第四百零八章[第2页/共2页]
曲珍前来告启事,
金銮殿内蟠龙柱映着寒光,群臣朝服如墨浪翻涌。我刚落座,忽闻"哐当"一声,兵部尚书林墨猛地摘下官帽,重重叩在金砖之上,玉笏击地的脆响惊得世人脊背发凉:"陛下!山南总督谭新宇八百里加急!吐蕃十万铁骑已踏破青石关,山南城现在正浴血奋战!"
"那依爱妃之见,朕该如何?"我伸手摩挲龙椅扶手的蟠龙纹,指甲几近掐进鎏金里。
"吱呀——"紫檀木门被推开时,冷风卷着廊下残雪扑出去,惊得鹤炉里的沉水香灰簌簌坠落。
吐蕃无端来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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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攥紧镇纸,青玉硌得掌心生疼。烛火俄然爆了个灯花,在她眼底投下暗影。这个向来低眉诵经的女子,现在竟让我想开初见时,她骑着白牦牛穿越雪山的飒爽模样。当时的她,眼神里也有这般锋利的锋芒。
"陛下可知,吐蕃的雪已经染成红色了?"她俄然昂首,月光为她惨白的面庞镀上霜色,"老松赞暴毙于冬猎场,新继位的恰是臣妾四哥。现在他的弯刀,正指着大理的咽喉。"
我望着他颤抖的脊背,胸中腾起滔天肝火。这些号称"帝王耳目"的暗卫,竟让十万雄师在眼皮底下集结?正要发作,瞥见他官服下排泄的血迹,忽又沉着下来。现在不是追责之时,剑锋应先对外。
本来这仗不能输。
殿内刹时炸开惊雷般的骚动,武将们按剑而立,文官们交头接耳的窃语里混着不安的抽气声。
曲珍俄然撩起素裙,重重跪在青砖上。佛珠撞地的声响惊得我心头一跳,却见她仰起脸,眼中燃着灼人的光:"战!必须战!四哥看似凶悍,实则色厉内荏。他若胜,吐蕃贵族将永无宁日;他若败..."她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那些冬眠的旧部,自会送他去见老松赞。"
我死死攥住龙椅扶手,鎏金蟠龙在掌心硌出刺痛——前日还送来和亲手札的吐蕃,怎会俄然撕毁盟约?
"好!"我猛地起家,龙袍扫落案上的茶盏,"好,朕决意御驾亲征,三今后点兵出征!"
曲珍俄然轻笑出声,那声音像碎玉落在冰面:"陛下可知四哥为何敢犯天威?"她上前半步,佛珠在袖中轻响,"他弑兄夺位,半数贵族袖手旁观。现在他急需一场大胜立威,而大理的国土,便是最好的祭品。"
山南传来垂危信。
曲珍叩首谢恩时,佛珠在她掌心缠得更紧。起家拜别前,她俄然转头,月光照亮她脖颈处淡青的血管:"陛下,臣妾愿陪陛下同往。"
"林墨!"我拍案而起,震得案上青铜香炉嗡嗡作响,"吐蕃为何俄然发兵?莫非真要将二十年战役付之一炬?"
我捏着冰冷的青玉镇纸,指尖划过山南险要的山脉表面,耳畔还回荡着方才议事时林墨拍案的声响——"陛下不成御驾亲征。"案头的长命汤早已凉了,像极了现在朝堂上捉摸不透的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