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2页]

难不成……？

未几时，月上中天，产房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一声一声将柳尚书的心揪起，越揪越高，却仍不见稳婆有出来的迹象。

他晓得那里不对劲了。重新到尾，这产房当中都没有传出任何哪怕一声婴叫声。

“老爷，素弘远师已经走了，临走之前让小的将此物交给您。”老管家递上一张折了两折的纸条。

柳尚书内心一沉，抬脚就要进屋，却刚好撞上从屋里仓促而出的稳婆。

柳尚书十指一紧，面上神采变了几变，将纸条收进袖中，散了世人，又回了房中。

“只是……”稳婆将话头在嘴里嚼来咽去，半晌也只憋出这两个字便不肯再说下去。

玉轮垂垂西沉，那声音也随之垂垂降落下去，天快亮的时候，竟俄然没了任何声气。

“只是……只是这小蜜斯有些……不平常……老妇接生二十余年实在是第一回……”稳婆面有奇色。

素远就地盘膝坐下，双手合十，眼眸微阖，口唇未动分毫，却让人无端感觉听到梵音阵阵，心底一片澄然，空净清澈。

“哈哈哈，好，好啊！”

“老爷，老爷，素弘远师来访！”一个仆人慌镇静张地跑出去。

“只是甚么？！”

“夫人力量不济晕畴昔了，老妇给夫人含了参片，临时无碍……”

柳尚书是都城出了名的痴情郎，就娶了这么一个夫人，常日里的确宠上了天，现在听着房里阵阵压抑不住的痛呼，内心仿佛扎了千万根针，在房门外急得团团转，却只无能焦急。

接生婆子点了点头，一回身又钻进了房里。

一城的寂谧。

柳尚书脚下一个踉跄。

“咦，素弘远师呢？”柳尚书正想向素远伸谢时，却不测埠发明这老衲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一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须发皆白的素衣老衲人跟着进了院子，面上眼底古井无波，很有几分道骨仙风，身后还跟了一个寺人。

“怕是大小只能保一……”

“令媛好，令媛好啊，我这也算是后代双全了啊哈哈哈――”正在兴头上的柳尚书当然是没有重视到稳婆的不对劲，只顾着笑得见牙不见眼。

“生了生了！”

“恭喜大人，是个令媛……”稳婆掀帘而出报喜，面上却仿佛有些欲言又止。

唯有城南一户人家灯火透明，丫环主子皆是慌镇静张，似无头苍蝇般围着一间屋子进收支出，倒是无措远多过不紊。

柳尚书听了赶快凑到和尚面前，作了个深揖，道：“大师慈悲，还请大师救我妻儿！”

“柳大人，素弘远师本是应邀去宫中讲经，路过你家门前时却说要来救人，晚则无救！”

就在曜日一跃而出之时，产房里俄然传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