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黑白[第2页/共3页]

二来，王府现在正忙着徐婉贞并徐婉顺婚事，阖家都不得消停，红药委实不想往里添乱。

柳湘芷临去前，亦写了保胎的双方，现在看来，刘氏手上的这两份，能够也是柳家女子的手笔。

停一息，又稍稍放低了声音：“没教旁人晓得吧？”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自袖中取出个不起眼的锦囊，双手呈上。

她的视野扫向鸽子的双足，旋即回身转望鲁妈妈，笑得若无其事地：“罢了，有劳妈妈走了一遭，快下去歇歇罢。”

絮絮地将刘氏的意义转述了一遍，末端她又笑道：“……因夫人不肯张扬，老夫人便也没让奴婢多带东西返来，只予了奴婢两份安胎暖宫的秘方。”

纸条上并未写字，只画着几个古怪的图案。

她有孩儿了。

宝瑞钱庄，通存通兑。

带笑的语声，似犹在耳畔，然细辨之时，却又仿佛从无人说过这话，统统不过是虚妄一场。

“这朋友！”

她咬紧牙，呢喃声却极软，仿若窗外的雪，风儿一吹，便飞去了天涯。

红药摆手笑道：“不消瞧了，妈妈出去了与荷露一声，让她点清楚了，尽收在小库里便是。”

金家几个儿子都很有出息，李婆子自亦有了几分面子，鲁妈妈平素老是高看她一眼。

她唬了一跳，凝神再看时，却只见飞雪连天，远处一个穿青衣的婆子正踽踽走来，除此以外，再无别物。

鲁妈妈忙双手抓牢了伞，紧走几步绕过院墙来到背阴处，那风才小了些，她便立在墙根儿下拍打衣裙。

拿帕子拭了拭眼角，又自袖中取出一面精美的小妆镜，摆布打量了一番，见并无不当，她方缓缓说了一声：“出去。”

本来是去找金大嫂的。

鲁妈妈忙道：“是，奴婢出去就与荷露说。”

李婆子似是放下了心，讳饰着身形，快步转过院墙，随后在墙角留步，借着高墙并雨伞的遮挡，将袖笼里的纸条儿取了出来。

又或许，间杂着微不成闻的跃动。

鲁妈妈并不敢受她的礼，侧身让了让，口中笑道：“折煞我了，妈妈快快请起。”说着又回击指向影梅斋的方向，温言道：“您这时候畴昔恰好儿，我才瞧见金大嫂去了耳房呢。”

“回夫人的话，奴婢见着老夫人了。因说是夫人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老夫人就把人都遣了下去，单与奴婢说话来着，连世子夫人都没在跟前呢。”

最后，亦是最紧急的一条，便是机会不对。

因影梅斋屋舍少，她的住处便安设在了院子北边的套院儿，好些丫环婆子皆住在那边。

“夫人，鲁妈妈返来了。”帘外忽地响起熟谙的语声。

话音落地，鲁妈妈便快步走进屋中，那满脸的喜气几近溢出来。

也就在这个当儿，她眼尾余光忽地瞥见，一个白花花的东西“呼”地一下晃了畴昔，像是个活物。

影梅斋西次间中，红药独个儿倚窗坐着，神思有些恍忽。

这话说得巧，鲁妈妈不由笑起来：“你这丫头倒会说话。”

鲁妈妈不由暗自发笑。

她细心瞧了一会儿，口中喃喃有声，也不知在念叨些甚么。

语毕，伸头往院子里瞧了瞧，咂嘴道：“啧啧，这些鸽子倒是不怕冷，下着雪还到处飞呢。”

红药忙接了，展开略看了两眼，便含笑道：“柳姐姐的方剂和这个差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