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黑白[第1页/共3页]

“好mm，你有喜啦！”

黑羽鸽！

鲁妈妈陪笑道：“可不是么？再，老夫人还让奴婢带返来几匣子银锞子、银笔锭并香袋儿、荷包甚么的，夫人可要瞧一瞧？”

一面说话，她一面便自袖中取出个不起眼的锦囊，双手呈上。

她有孕之事到底也算大事，头一个便需知会刘氏，至于旁的人，红药倒是临时不想轰动。

二来，王府现在正忙着徐婉贞并徐婉顺婚事，阖家都不得消停，红药委实不想往里添乱。

若他在身边，想必会比她还欢乐罢。

最后，亦是最紧急的一条，便是机会不对。

她转过身，施施然往四下瞧了一会儿，便抬手按向了衣衿。

而后，她便将纸条塞入口中，仰脖儿咽了下去。

“这朋友！”

鲁妈妈笑着摆了摆手，打着伞去了。

鲁妈妈便将红药交代的事说了，荷露领命而去，芰月便搭讪着道：“妈妈这趟差事可不短，用过饭了未曾？”

李婆子显是也瞧见了她，倒也未曾托大，离着老远便立住脚，规端方矩地屈身道：“劳鲁管事动问，老婆子才下值，正要去找大媳妇说话去。”

红药笑着点了点头：“也就罢了。”

又或许，间杂着微不成闻的跃动。

李婆子勾起唇角，放动手，昂首看天。

红药蓦地回过了神。

她这厢才跨出院门儿，一阵疾风便兜头盖脸扑上来，直吹得伞面儿一阵乱晃。

柳湘芷临去前，亦写了保胎的双方，现在看来，刘氏手上的这两份，能够也是柳家女子的手笔。

一来她月份尚浅，若早早鼓吹开了，万一有个甚么，反为不美；

絮絮地将刘氏的意义转述了一遍，末端她又笑道：“……因夫人不肯张扬，老夫人便也没让奴婢多带东西返来，只予了奴婢两份安胎暖宫的秘方。”

带笑的语声，似犹在耳畔，然细辨之时，却又仿佛从无人说过这话，统统不过是虚妄一场。

是她的。

李婆子立在道旁，目睹那苍黑的背影没入风雪，方才紧紧捏住袖笼，呼出了一口浊气，旋即转首四顾。

那边缝着一张银票。

两辈子的经历奉告她：这个年关，宜静不宜动。

鲁妈妈忙道：“是，奴婢出去就与荷露说。”

她咬紧牙，呢喃声却极软，仿若窗外的雪，风儿一吹，便飞去了天涯。

“回夫人的话，奴婢见着老夫人了。因说是夫人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老夫人就把人都遣了下去，单与奴婢说话来着，连世子夫人都没在跟前呢。”

透过千重雪影，她恍忽瞧见了那只通体乌黑的鸽子，正拍打着翅膀，向大雪深处飞去……

芰月顺着她的视野看去，便见几只黑羽鸽正在雪地里找东西吃，遂吃吃隧道：“这么一瞧，这雪里黑、黑里红的，倒也挺都雅。”

红药摆手笑道：“不消瞧了，妈妈出去了与荷露一声，让她点清楚了，尽收在小库里便是。”

李婆子似是放下了心，讳饰着身形，快步转过院墙，随后在墙角留步，借着高墙并雨伞的遮挡，将袖笼里的纸条儿取了出来。

一千两。

这话说得巧，鲁妈妈不由笑起来：“你这丫头倒会说话。”

红药下认识地用着力。

她细心瞧了一会儿，口中喃喃有声，也不知在念叨些甚么。

此时，便闻鲁妈妈在旁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