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问话[第2页/共2页]

她擎着银角子，如同擎着甚么宝贝，手在半空足足停了三息，方才艰巨地伸了畴昔，涩声道：“这个……这个你拿着买……买酒……”

“对，对。”灰衣妇人用力一拍大腿，又感觉这动静大了点儿，忙谄笑着抬高了声音道：“大太太隔三差五就给女人们教课，那妈妈可晓得，大太太那一肚子的学问，又是从那里来的？”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隧道：“妈妈畴前说过我们家的几位女人不像从这个家里出来的。这话妈妈可还记得？”

这一刻的她倒是没瞧见，水婆子那一脸肉痛的神采。

“我叫你探听的事儿，你探听到了多少？”水婆子似是感到到了她的视野，用心捏了捏衣袖。

那仆妇陡觉身子腾空，一时直骇得魂飞魄散，恰好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底子出不了声。

水婆子神采不动，捏袖角的手指却紧了紧。

一面说话，一面殷勤地替她拍打着身上的雨星，满脸皆是奉迎：“妈妈迩来可好？”

水婆子想也不想隧道：“我自是记得。我还记得你奉告我说，这是你们大太太教的好，几个房头的女人都在她那边学端方、学认字。”（见246章）

一见银子，灰衣妇人当即两眼冒光，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她鼓足勇气颤声道：“回妈妈，这事儿应是在十来年前了，小妇人探听到，当时候大太太的娘家刚好发了注财，许是有了余钱，就给大夫人请了先生。”

一刹时，这个平素看来非常驯良的婆子身上，竟披收回了一股子煞气，直吓得那仆妇激灵灵打了个暗斗。

那吴婆子乃是王府家生子，何曾吃过这等痛苦？

本来，方才那一道银光，竟是水婆子扔出的银角子。

灰衣仆妇颤抖了一会儿，毕竟咬牙站了起来，一面将银子取下，只觉那握在手里的坚固银块，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怔了数息，她方才像是回过了神，粉饰地咳嗽了两声，道：“你……你往下说，大夫人那满肚子的学问又是跟谁学的？”

如许笑着的她，比冷下脸来更吓人。

水婆子被她说得也笑了，啐她道：“你这嘴里真真吐不出象牙来。”

灰衣仆妇的眼中立时划过一抹贪婪，笑得更加奉迎起来：“妈妈纵使不问我也要说的。前几日确切探听到了点儿事，这才急着请妈妈过来发言。”

水婆子正搓手取暖呢，闻言忙点头道：“那敢情好。只我这会子肚子疼，得先去趟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