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问话[第1页/共2页]

“我还能有甚么不好的，每天当差罢了。”水婆子淡着一张脸，不紧不慢挡开她的手。

话音未落，蓦地一道银光斜刺里飞来。她吃了一吓，“哎哟”一声抱着脑袋就蹲了下去。

出了院门，她那迟缓的行动俄然间就变得格外敏捷，身形晃了几晃，便来到了前院儿东角的一座假山下。

那仆妇陡觉身子腾空，一时直骇得魂飞魄散，恰好一声尖叫卡在喉咙里，底子出不了声。

那灰衣仆妇并未发觉她的行动，卖好隧道：“我这几天探听到了件事儿。本来，我们大太太长到十来岁的时候儿，也只勉强识得几个字罢了，并没这么大的学问。她现在懂的这些，都是厥后别人教给她的。”

她这才发明，这水婆子力量竟是极大，提着她就像拎小鸡一样，捏在她后颈的手更如铁爪，她全部身子都是麻的，连一根手指都转动不得。

灰衣仆妇的眼中立时划过一抹贪婪，笑得更加奉迎起来：“妈妈纵使不问我也要说的。前几日确切探听到了点儿事，这才急着请妈妈过来发言。”

灰衣仆妇较着被吓住了，好半天方颤声道：“我……小妇人……小妇人晓得……”

本来，方才那一道银光，竟是水婆子扔出的银角子。

水婆子被她说得也笑了，啐她道：“你这嘴里真真吐不出象牙来。”

水婆子掌中一空，那神情也像是空了。

“哦？这倒是挺成心机的。”水婆子暴露一丝笑模样来，也不见她如何行动，手掌一翻，掌内心便多了一枚银角子。

水婆子神采不动，捏袖角的手指却紧了紧。

“给你的，拿着罢。”水婆子暖和和和的语声响起，不见一丝起伏。

水婆子眸光闪了闪，正要再说话，俄然耳朵一动，一把拉起灰衣仆妇闪到了山石另一面。

灰衣妇人却也见机，略今后退了退，一双眼睛却溜去了她的衣袖，喉头较着地吞咽了一下。

一刹时，这个平素看来非常驯良的婆子身上，竟披收回了一股子煞气，直吓得那仆妇激灵灵打了个暗斗。

这一刻的她倒是没瞧见，水婆子那一脸肉痛的神采。

灰衣妇人原是背对着她的，忽闻身先人声，吓了一跳，待转头看清是她，忙陪笑道：“我这不是怕您不便利出来么，就挑了这里，这里离后院近些。”

那吴婆子乃是王府家生子，何曾吃过这等痛苦？

水婆子顿时沉下了脸。

二人谑笑几句，吴婆子便去门房讨茶，水婆子则沿西首小径出了院门。

“对，对。”灰衣妇人用力一拍大腿，又感觉这动静大了点儿，忙谄笑着抬高了声音道：“大太太隔三差五就给女人们教课，那妈妈可晓得，大太太那一肚子的学问，又是从那里来的？”

一时候，她也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拿着银子、抖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

灰衣仆妇面色变了几变，牙关开端打战。

这等准头，没点儿工夫但是办不到的。

一见银子，灰衣妇人当即两眼冒光，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如何找了这么个地儿？”水婆子轻烟般掠了畴昔，冷着脸问道。

一面说话，一面殷勤地替她拍打着身上的雨星，满脸皆是奉迎：“妈妈迩来可好？”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极低隧道：“妈妈畴前说过我们家的几位女人不像从这个家里出来的。这话妈妈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