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笄礼[第2页/共2页]
“就是呢,奴婢也闻声了,还瞧见老夫人一向在笑,就像如许。”菡烟学着刘氏的模样作点头状,竟也有几分类似处。
许妈妈一听这话,顿时笑了起来,鼓掌道:“啊哟,这可真是要找到一家子去了。”
这一点,从未曾变。
而红药的表示亦可谓完美,好些人都觉着,这位国公府二女人不像是义女,倒似生来就是勋贵家的女人,那行行动派无不安闲,底子瞧不出一点局促来。
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于他们伉俪而言,实属平生独一。
可贵有机遇办一次及笄礼,也或许老两口这辈子也就这么一遭儿了,不但刘氏卯足了劲,就连国公爷亦将此事放在了心头。
她一面说,一面特长在脸旁扇着,多少有那么点儿脸红。
那镜中人既是她,又似非她。
抖到厥后她都快绝望了。
顾红药,一个父母双亡、亲眷残落的寒微女子,经半世离乱、半生安好,终将在这一世、这一时、这一刻,迎来她两辈子的华章。
那衣裙皆为本年江南新出的妆花缎,镶了寸许阔的暗金线绣鸾鸟纹宽边,环腰一带大红各处金的腰带,极尽华丽之能事,越衬出红药晶莹的肌肤、精美的眉眼,仿若那画中走下来的仕女,斑斓夺目之余,更有一种持重的气韵。
众女“咭咭咯咯”一阵笑,红药亦在这笑声中松泛了下来。
红药见状,本身倒先绷不住了,“噗哧”一乐:“罢了,我就是给那么多人吓的,那一双双眼睛盯在身上,真跟几百几千个灯笼照着一样。”
总算把这场重头戏唱完了,可累死老身了。
为此,红药又试了差未几一百来套新衣,更有针线房统统绣娘齐上阵,忙了快半个月,才将这衣裳赶制出来。
这身衣裙,亦是刘氏亲身挑中的。
另有甚么可苍茫的呢。
忽忽数日畴昔,转眼已是谷雨骨气。
今儿凌晨,国公爷比平常夙起了半个多时候,还破天荒地催着下头从速摆早餐,可见他与刘氏皆是普通的心机,只明面儿上不显罢了。
活了两世,她还从未曾如此盛妆打扮过,更未曾以这般持重的古礼,驱逐此人生中最美的韶华。
那种感受,委实难以言说。
所幸本日所著乃是标准的古号衣,宽袍大袖、裙裾曳地,她的身量又充足纤细,缩在那大衣裳里头,旁人倒也瞧不出来。
强按下想要捶背的动机,红药在几名丫环的奉侍下,换上了一身玄衣绛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