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守恒[第3页/共4页]

死人？

她抬高声音论述了起来，徐玠摒息听着，神情越来越肃杀。

邓寿容的死，并未在宫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一个时候后，红药分开小院儿，循原路回转。

问这话时，她的眼睛里，有着一丝掩不去的戚色。

转眼已是春深，那尚寝局门前的丁香已然开尽，落了满地浅紫的碎花，风过处，香气凋残，让人想起春尽花落的意象来。

“我还瞧见脸了呢，肿得老迈。”第四个颤声接语，目中暴露惊骇之色。

此时已是午初过半，本来在西苑过节的贵主儿们，差未几也都散了，红药自忖苑中无人，天然就更是无事了。

那一个便道：“是啊是啊，来了几个老公公去抬呢，刚才我瞧见那门板儿了，好大好大。”还比划了两下。

红药烦恼了一阵，便又用心看戏，直混到那戏文结束，她方去了花喜鹊处。

没闻声就好。

由此可见，宋姑姑在宁妃心平分量不轻。

数息以后，便有两个老监抬着块门板儿自门后而走，中间跟着几个管事模样的寺人，看服色像是外安乐堂的，俱是一脸地倒霉。

红药缓上面色，上前细问起因，又予了她们一把大钱，那几个小宫人便七嘴八舌地提及来，这个道：“回姑姑，有个死人，是个女的，就泡在……泡在慈宁宫的井里头。”

坐在被浓绿覆盖的曲廊下，红药问了徐玠一个想了好久的题目：

红药正踌躇着要不要凑畴昔，忽听里头传来一声喊：“来了，搭出来了。”

因怕对不上花喜鹊的问话，她便花了几枚大钱，悄悄向个小宫人探听了，这才晓得，今儿唱的竟是全本的《八仙飘海》。

四周响起一阵群情声，又有压抑的低呼声，与风声交叉着，“嗡嗡”一片。

因是背向而立，红药并瞧不见他的神情，唯觉那语声极幽微，仿似隐着很多难以言说的情感。

红药被他问得一怔，旋即有些好笑。

红药亦立在人堆背面看戏。

看起来，有人已经认出邓寿容了。

说来也巧，红药这厢才一看畴昔，俄然便起了一阵大风。

门板上盖了一方灰朴朴的麻布，本来应是白的，只是用的光阴太久，已然瞧不出本来的色彩。

会是谁呢？

左不过那几处罢了。

这和宿世的红杏，何其类似？

公然，当她跨进西苑时，四下里早已不见人迹，空余繁花碧树、燕子双飞，黄莺儿在树梢间间关关，那空山啼鸟的意味，却也令人低徊。

徐玠此前便曾说过，那慈宁宫有古怪，现在竟然有人死在了井里，且还是个有头有脸的管事姑姑。

有说她是因被宁妃娘娘怒斥了几句，惭愧之下投井他杀的；也有说她是获咎了人被害死的；

他描述肥胖，面色焦黄，声音也是有气有力地，并无威慑感化。

这还能有谁？

“扑啦啦”，东风浩大，斯须便又将那麻布吹得再度翻回，遮住了那张了无活力的脸。

见徐玠满脸歉然，红药心下大是对劲，面上却还端着，庄容道：“为了话……救下大齐，我乐意之至。”

徐玠正沉浸在本身的思路里，底子没闻声她的话。

至于死掉的邓寿容，鲜花招锦之下，谁又会记得那花肥是香是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