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生机[第2页/共2页]
……传闻皇后娘娘要离宫了呢……
不过,她并未踌躇太久。
本日虽是过节,宫中不由鼓噪,但也要看在甚么处所。
半炷香后,谢禄萍便仓促去了偏殿,与皇后娘娘密议了很久。
……过了上元节皇后娘娘就要走了……
红衣默不出声地伏地施礼。
红衣稍稍落于人后,借着树木与夜色讳饰,单独转上了东首长街。
谢禄萍悄悄一笑,拾级而上,月光照得她面孔乌黑,眉眼亦像淡了几分。
月色当头,照得街衢如水洗普通。
你想想,之前差未几半年的工夫,天子就只宠着皇后娘娘一个,成果半个月前,陛下俄然的就不来坤宁宫了,倒是颇幸了几位昭仪娘娘。
皎月如银,天井里砌了一层清霜,如水晶雕镂而成,剔透、洁净,以及,无边的寥寂。
但是,此番却与上回大不不异。
红衣的双颊轻微地痉挛了一下,眼底浮起挣扎与纠结。
不过,她的笑要比戚良轻松很多,如释重负普通,信手将灯笼搁在架子上,道:“戚总管就是个心机重的,实在也不是多大的事,往年娘娘不也去皇庄散过心么?”
这大早晨地,谢禄萍是去何为?
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一次,实则就是皇后娘娘妒忌、使小性儿来着。
戚良微觉吃惊。
可惜,甚么也没瞧见。
“这活儿您不拘交给哪个小的去做便是,也犯不着亲身跑这一趟啊。”她指了指戚良手中的托盘,又引颈往他身后瞧,旋即将提着的宫灯抬至面前,吹熄了里头的蜡烛。
小半个时候后,当红药借送信之机,带同两名小宫女“偶尔”路子坤宁宫时,那寂静的朱漆大门前,独一地的白月光,仿佛阿谁跪地求救的小小宫女,从未曾来过……
而这一回,无人晓得她的去处。
望着那被月华剪出的檐角影子,他不由悄悄叹了一口气。
空寂的天井里,这声音传出去颇远,仿佛还带了覆信。
才坐了没多会儿,忽见一个小宫人挑着灯笼快步行过天井,再过数息,谢禄萍竟随她走了出来,径往宫门处而去。
戚良捧着茶盘退出偏殿,伸头往廊外瞧了瞧。
那小宫女便道:“是的,姑姑。那人奴婢也熟谙,叫做红衣,才调去钟粹宫没多久。”
她咬了咬牙,忽尔挺直腰背,大步走了出来。
世人一拥而上,斯须便将红衣带了下去。
红衣缩在街角,两眼死死盯着那金灿灿的大字,手指紧攥,指甲划过本来就破了皮的掌心,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再以后,值房里的红衣便又被带走了。
“就是她了。”小宫人指了指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