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怪胎[第2页/共2页]
如此景象下,朱氏天然是偏疼次子多些,固然待徐直也还不错,到底不能与从小养在身边的徐肃比拟。
再说徐肃,因他是次子,又得朱氏疼宠,东平郡王也是怕王妃一小我孤傲,便也没往严格里管束于他,功课上头过得去便成,西席就更是免了。
因生得有几分女相,徐瑞平素最恨人拿这个说他,闻言顿时拉下了脸,撩袍就走。
徐瑞闷头“嗯”了一声,旋即想起了甚么,又是满脸地不耐:“方才我就说干脆等大哥、二哥都写完了,我们再来彩棚,你偏不肯,硬拉上我过来,早晓得还不如坐亭子里吃酒呢。”
听得徐瑞所言,徐珩便高低打量他几眼,嘲笑道:“你这没二两肉的小身板,倒另有一副狠劲儿。”
徐直这话,正正戳中他的软肋。
祖母脾气古怪、为人严苛,伴在她身边并不件令人镇静之事,他一向都很恋慕那些有母亲心疼的孩子,也曾无数次地胡想,当他回到朱氏身边时,朱氏会如何更加地心疼于他,以赔偿那缺失的六年工夫。
“二弟公然出类拔萃,说话也和别人不一样。”徐直此时语道,平直的眸光,也不去瞧徐肃,只正正望向火线,腔调亦是平直的:“这也难怪,二弟起五更、睡半夜地冒死学着,长进一些,理所当然。”
许是脾气相异之故,他二人从小到大便没红过脸,便如现在,徐瑞虽放了狠话,但脚步到底停了下来,并未曾当真愤而拜别,可见还是很给他三哥面子的。
而他本身除了朱氏疼宠以外,爵位有望,功课亦无人教诲,在在皆不及乃兄多矣,在他眼中,徐直得天独厚、万千宠嬖,本身却几近一无统统。
徐瑞冷着脸甩了开了他的手,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该光荣你是我三哥。”
话说得很直接,全无方才的避讳。
徐珩情知讲错,忙追畴昔拉他,口中告饶:“唉你别走,别走啊。我就开个打趣嘛,你别当真啊,三哥给你赔不是了。”说着当真连连拱手陪笑:“是三哥我错了,四弟千万别恼,千万别恼。”
徐珩往摆布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且因有彩棚遮挡,金露亭那边也看不到其间景象,便将脑袋往彩棚的方向一歪,挤眉弄眼隧道:“瞧瞧,就这么点儿事,也能吵起来。”
徐珩生得剑眉虎目、身高体壮,看面相极不好惹,实则倒是个碎嘴唠,单看他平白无端招惹徐瑞,又做小伏低赔罪,便可窥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