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怪胎[第1页/共2页]
徐瑞闷头“嗯”了一声,旋即想起了甚么,又是满脸地不耐:“方才我就说干脆等大哥、二哥都写完了,我们再来彩棚,你偏不肯,硬拉上我过来,早晓得还不如坐亭子里吃酒呢。”
而他本身除了朱氏疼宠以外,爵位有望,功课亦无人教诲,在在皆不及乃兄多矣,在他眼中,徐直得天独厚、万千宠嬖,本身却几近一无统统。
提及来,郡王府这两位爷,也是一对怪胎。
徐珩往摆布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且因有彩棚遮挡,金露亭那边也看不到其间景象,便将脑袋往彩棚的方向一歪,挤眉弄眼隧道:“瞧瞧,就这么点儿事,也能吵起来。”
而徐瑞则正相反,虽体形肥胖、眉眼美丽,却偏有个火爆脾气,能脱手毫不瞎(调和大法),每回兄弟俩与外人起争论,永久都是纤瘦少年徐瑞冲在前头,而牛高马大的徐珩则躲在前面喊“四弟威武”。
因生得有几分女相,徐瑞平素最恨人拿这个说他,闻言顿时拉下了脸,撩袍就走。
立在一旁的徐珩与徐瑞见状,两相对望,各自哂然,随后,徐珩便悄悄向徐瑞呶了呶嘴。
徐珩“呵呵”笑着向他肩膀上拍了两记,学着那戏文里的调子,拖着嗓子道:“四弟哇,四弟,你还是太嫩了哇,连个风向都不会瞧。”
如此景象下,朱氏天然是偏疼次子多些,固然待徐直也还不错,到底不能与从小养在身边的徐肃比拟。
许是脾气相异之故,他二人从小到大便没红过脸,便如现在,徐瑞虽放了狠话,但脚步到底停了下来,并未曾当真愤而拜别,可见还是很给他三哥面子的。
徐直面色淡然,振了振衣袖,转去了另一张书案。
见他站下了,徐珩便又将他扯回树下,持续方才的话题:“甭管如何着吧,我们都等会儿再出来,免得触楣头。”
他与徐珩本年皆年满十六,一个是方姨娘所出,一个是夏姨娘所出,因年纪只差了几个月,打小便很玩得来,干系亦颇近,待长大了,更是经常结伴出入,倒是比徐直、徐肃这对亲兄弟更加要好。
只是,这世上的很多事,明智是毫无用处的,感情才是摆布世人去处的关头。
徐瑞伸手用力扯了一下脖领,俊美的脸上尽是不耐:“真腻歪,整天磨唧个没远,还不如干脆打上一架。”
“那又如何着?”徐瑞皱眉侧了侧头,以躲开徐珩即将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目中尽是嫌弃。
再反观徐直,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幼时的那段光阴。
再说徐肃,因他是次子,又得朱氏疼宠,东平郡王也是怕王妃一小我孤傲,便也没往严格里管束于他,功课上头过得去便成,西席就更是免了。
徐瑞会心,二人返成分开彩棚,来到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柳树旁。
朱氏的一颗慈母心,皆系在了胞弟身上,对他却始终靠近不起来。徐直对徐肃的豪情便有些庞大,恋慕有之、痛恨有之,明智上却又觉着,徐肃替他在朱氏跟前尽孝,他该当感激。
是故,除了每日晨定时与朱氏见上一面外,徐直的统统时候,全都被功课填满,而于朱氏膝下承欢者,始终只得徐肃一个。
“王宗子便是王宗子,命真好。”冷冷丢下一句话,徐肃沉下脸,甩袖而去。
话说得很直接,全无方才的避讳。
但是,这夸姣的胡想,却因徐肃的呈现而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