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帮忙[第1页/共2页]

“这么着，你拿我的腰牌去一趟翊坤宫，替我取条月白湘裙裙返来。”时候紧急，她很快便按下邪念，将话挑了然，单手擎着腰牌递畴昔，又拿下巴点了点红药手中的银锭：“等返来了，我再赏你双份儿的。”

那是一条极标致的长裙。

康寿薇此时也认出了红药，面上划过一丝惊诧。

“给淑妃娘娘存候。”情知此时不是藏拙之时，从速把事情告终掉才是上策，红药干脆便点了然淑妃的身份。

康寿薇等她返来了，便带着她三转两转，来到了一处山石子跟前。

红药闻言，只要苦笑。

打眼看去，应是湘裙的形制，却远远不止八幅，只怕二十幅也不止，裙幅以外，又拢了数层轻纱，那纱料是红药两辈子都没见过的，疏松如月晕，重堆叠叠、影影绰绰，似是将那著裙之人拢于漫天月华下。

这是她的未尽之语。

红药心中直是叫苦不迭，但是却也晓得，事情已经沾上了，甩是甩不脱的，只能且行且看。

淑妃娘娘等得及么？

她如何会在此处？

红药暗自撇嘴，看了康寿薇一眼。

到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平静，六局的宫女，公然都很拿得脱手。

洞中漏下整齐月影，虽境地不大，却转折蜿蜒，叫人一眼不能望尽。

康寿薇松开了红药，张口欲言，忽又似想起甚么，朝她一招手：“你随我来。”

这声音很耳熟，仿佛前不久还曾听过。

红药全部身子都僵了，头皮发紧、手脚冰冷，牙齿“格格”作响，浑身打摆子似地抖着，手腕本能往回抽。

赏钱多有甚么用？

“这不是葵水，就算是，这时候也洗不净了。”康寿薇此时亦开了口，三言两语间，便将她主仆二人的困难给说明白了。

红药瞳孔缩了缩，后心快速窜出一层细汗。

“叫她出去吧。”山洞中倏然响起一个声音，柔婉的声线，似能想见说话之人的清丽。

清冷的草木气味，含着秋时特有的萧瑟，令她脑中一清，眩晕感亦随之淡去。

“这银子赏你，你帮我做件事。”那声音再度开了口。

只此时二人皆无打趣的心机，康寿薇点了点头，与红药转到了树后。

连续串的“姑姑”、“去去”，倒似鸟儿叫普通，风趣得很。

“姑姑有何叮咛？”

红药唬出一身盗汗，忙闭目深吸了几口气。

数息后，还是红药抢先反应了过来。

这也就罢了，西苑这么多的山石子洞，您挑哪一处猫着不好，干吗非到我管的这条道儿上来啊？

那一刹儿，红药那平素动得极慢的脑筋，竟是转得有若被皮鞭抽打的陀螺，成百上千个动机齐往上涌，令她生出一种微微的眩晕感。

她天然也晓得这不是个好体例，然此时现在，别无他法，只能一试。

康寿薇只踌躇了一息，便应了个是，将红药带进了山洞。

如此想着，红药上前一步，低声道：“姑姑，不是我不肯答允您，实是您这体例怕不可。一来，今儿关卡很严，我拿着您的腰牌也一定真能去得了翊坤宫；二来，就算我去得了，这一来一回的路可不短，恕我多嘴，等我返来的时候，这宴怕都要散了，您……等得及吗？”

“这裙子，环球只此一条。”淑妃幽幽语道，语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俟站定，二人几近同时开口，旋即又皆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