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第3页/共3页]

“端庄事，端庄事。”

何栖笑道：“我信徐郎君品性，用或不消，端看郎君是否合适船工水运。”

卢娘子放过他，一掐腰，又对徐安、方八等人道：“另有你们，别看都头娘子面嫩，便耍起来恶棍，做起混事来。她斯文，既不大声，也不骂人。我倒是分歧，触怒了我，细心我揭你们一层的皮下来。”

方八虽绝望，仍笑道：“是我家娘子歪缠的我，归去我训她一顿，她便诚恳了。”

何栖与卢娘子又亲热说了一会话，商讨道：“暑热难捱，我与阿娣夙起煮了一锅的凉茶，陈家叔叔领了人来，坐院中等侯，也略解解渴。”

何栖担忧本身打理不过来，又请了卢继娘子帮手。卢娘子捉了袖子帮着铺纸磨墨, 看她不慌不忙端坐于桌案之前, 没有暴露半分的怯意。

方八摸索问道：“不知都头娘子船上可要请做饭的婆子？干活总要用饭，没吃饱哪来力量，想来船上要备船娘做饭？”

卢娘子急得顿脚，连呸几声，双手合什道：“过路菩萨，只作不听，她小孩子家家，不知轻重，不会说话。”又特长重打了几下何栖，“嘴里只没好话，不知讨个口彩。”

陈据气得恨不得踹上一脚，道：“你有话直说，拐了十几里弯，谁知你肚里的要说的话。”

等问到方八，方八大声道：“娘子放心，我方八行驰名，坐有姓，本籍便在桃溪，家住河郊。老父六十，老母五十五，前头另有一个兄长，背面另有小弟，再有没养下的，排到我这便到了第八。家中也娶了娘子，倒还没有孩儿，我身材安康，一把子力量，一只手便能撂倒十几人，几拳打死老牛，一根手指百斤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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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又是欣喜又是酸涩, 道：“本日见了小娘子的模样，倒让我想起娘子活着时的风景。月尾计帐, 我便这般伺侯娘子计算着田中产出、商店出息、家中情面破钞。”

何栖悄悄听罢, 道：“阿爹还留着阿娘的笔墨纸账，我是不及阿娘的详确。”

陈据见她不语，急红了眼，道：“嫂嫂，实非徐家哥哥的错。大户欺人，见哥哥家人病重前来乞贷，便用心难堪，戏弄哥哥钻胯，又逼哥哥卖身为奴。哥哥激愤之下，才脱手打的人。”

说得徐安和方八几人悄悄咋舌。

何栖解释道：“一来船上活计劳苦，与女子并不适宜，再者，一船的青壮后生，多有防碍，也怕冲撞了你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