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一百三十一章[第2页/共4页]
陈据与曹英摸摸鸡皮疙瘩,方八抬头面有得色:自家娘子聪明过人。
施翎嗤笑:“你一身烂肉,我还怕脏了手。”他后退一步,唤了方山,道,“阿山,你来押送。”
何斗金一伸懒腰道:“他日我立室,与都头家定是通家之好。”
苟五只道逃过一劫,他娘子见罚了这么多的银,哭道:“郎君还不知家里情状?铺里一日亏似一日,又养着好些奴婢,家中又未曾有着金山,哪作耗得起?”
何栖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你一人生得几只手,还能将事都揽去做尽的?做不来的,竭力去做,反倒得不偿失。”
族人翻脸嘲笑道:“分炊时,五郎拿去了霜糖这宗大头,将些汤水与我,现在运营不善,倒有脸找我们借银?”
族老佝背坐在祠堂前,头童豁齿,与苟五掏了心肺:“五郎,家里败了,早败了……他们赌的赌,亏的亏,手里也早空了。苟家,倒了……”
桃溪酒楼食肆茶铺,尽弃了苟家,转与沈家买卖。
苟五呆立半晌,归去遣了家中大半的奴婢,每日在家中吃酒谩骂苟二苟三,自发不敷解恨,另使银请道婆咒苟二永久不得超生,再请符诅苟三贫困得志。
何栖摸摸她的脸,笑着道:“仓廪实,衣食足,才有闲情逸致看花赏雪,活下尚艰巨,哪个有表情看桃红柳绿、红梅白雪。”
苟五管事哪肯认,驳道:事未办成,反倒诬赖主家,还想要银,世上岂有这般便宜的事。
沈拓晓得捉钱人拿着官府的资库买进卖出,赚些抽头,他们都是吝啬的人物,各式算计,一个铜子都舍不得落手,想了想应了下来。请了工匠在船埠盖了几间通屋,围墙高垒,又养了护院恶犬。
沈拓笑道:“刚好院中的一丛竹子,我嫌它有遮挡,要将它们断根挖除。拿刀削了埋在墙下。”
苟五气得摔桌便走。
当夜,便有贼人翻进苟家的院墙,拿刀架了苟五的脖颈,威胁道:我们做得白刀进红刀出,掉脑袋的谋生,你好大的胆,倒来欺我们?
沈家香料铺客似云来,苟家铺前门可罗雀,管事伴计百无聊赖,昏昏欲睡。苟五一翻帐本,入不敷出,亏空得短长。无法之下,苟五寻了几个老主顾吃酒,何家便是此中一个。
方娘子乐道:“mm与我想到了一处。”
施翎领着几个差役出去道:“苟五,县里都头沈拓告你漫衍流言,诬他店铺糖霜不洁,要明府作主,我听令押你去衙门计结。”
何栖道:“可贵好雪, 不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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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买卖经了开关的起伏,垂垂稳下来,月间红利喜人。沈拓与何栖商讨,桃溪地小,可贵几趟出船动用得四艘船,便让曹英、陈据等人分担一船,遇着大桩或贵重的货色,几人再共同押船。
苟五看他们一个一个打着赤膊,间中几个纹了花绣,生得又细弱,心中怕惧,不敢多加逗留,带了小厮扭头镇静张走了。
道婆画了脸,装神弄鬼一番,拿了苟五的银子喜滋滋去了,转到街角,呸得一声,暗笑:自家躺在泥地,只打这些歪门正道,他们死不死我却不知,倒是老妇人我得了好处。
苟五眦红着双目喊道:“你们结网,欺我一个良民,另有没有天理公道?”
苟五嘲笑,道:“何大你也不过附势小人,生得一对狗眼,看衣识人。姓沈的发了财,你倒与他做起通家之好来?先前沈拓上你家门,怕也要报了门子,冷坐门房,主子领着才气进你家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