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一百二十三章[第2页/共3页]

曹大在岸边还没上船，催道：“二弟休要胡缠，叫船家撑船畴昔，看看是不是我们家船来。”

何栖唇间隐了一抹含笑，目光落在守着季蔚琇的沈拓身上，沈拓似有所觉，转头看了何栖一眼，二人相对一笑。

僧道卜了吉时，一同前来请二人念烧祭文，季蔚琇偏身让于州府主祭。州府心中各式情愿，面上还要推委几番，道：“明府治下，明府为主，我不过着锦鲜花，怎能喧宾夺主。”

一时桃溪水边欢歌一片，比之岁节元宵都要热烈几分。

他们这边动静轰动了宜州州府，问道：“明府，那边但是起了争论。”

何栖抬脸笑：“百口都有，只没你的。”

季蔚琇躬身谢上峰赞誉。

何栖细细揣摩这话，笑起来：“倒是我拘泥了。”

何栖顿感熨贴，将沈计夸了又夸：“嫂嫂新做荷囊与你。”

牛二娘子另有一层忧色，道：“家中养的那些个护手力夫，仗着有些技艺，每天吃酒吃力，张狂得没边，他们又与家翁亲，眼里何曾有你我，今番削削他们的威风，也好教他们晓得本身的斤两。”

季蔚琇略为发笑。

曹沈氏连连称是。

沈拓只得在那苦笑，晚间睡在床上，到底榨了一个荷囊出来，这才心对劲足睡去。

季蔚琇道：“不似有抵触辩论，沈都头，似是你家亲戚，你去看看但是出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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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跟着笑，心道：竟让阿圆盼个正着。扭头去看何栖，见她与许氏等人只用心看着水面，静等归船，半丝心神都未曾分出来。

季蔚琇见此状况，笑道：“沈都头去接了你家娘子，迎一下你家的船只。”

季蔚琇道：“纵是乱世，岂无饥馁？富者家累万贯，贫家捉衣见肘，乐者自乐，苦者仍旧自苦。”

何栖回身喜道：“姑祖母，许是家中的船。”

大简氏道：“大好的光阴，只你喊打喊杀。”

此等喧杂当中，烦忧不存，踏歌声中，何栖遥遥看到江面隐有船影，归雁列队排开，一时心如擂鼓，上前几步，似要将远处的斑点看得细心。

州府颇感兴趣，细心问了，抚掌道：“后生有长计啊。”又笑，“倒是吉兆。”

季蔚琇笑道：“回的倒巧。”

桃溪鲜有大船，一世人簇拥船挤向了水岸边，有几报酬看得清楚，攀上了老树，水里停的那几艘船不消半晌便站满了人。

州府思及家中只知走鸡斗狗的纨绔，很有酸意，出身不及，学问不及，气度不及……细数之下，真是样样不及，便连边幅都不及也，越想越是胸闷。掉脸见了沈拓，不觉又是气闷，当初送犯人来州府，他以利诱之，这后生却不为所动。

何栖内心策画着曹英等人的归期，如果本日能转，岂不是锦上添花的丧事。昨日问沈拓，沈拓只道：“顺风顺水，回得倒快，只不晓得送信人脚程快不快，也不知表兄他们何时抛绳开赴。”

牛二郎心领神会，笑道：“下旬有丝麻送去宜州，要劳烦大郎家相送。”

宜州州府亲来桃溪，季蔚琇身着官服动员部下官吏伴随摆布, 这等场面只苦了沈拓一干差役, 摒气凝神，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唯恐有狂徒凶犯混水摸鱼、犯案肇事。

曹大三兄弟齐齐一惊：“可真？”不等何栖应话，曹大与曹二留了曹三护着女眷，双双抢去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