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第1页/共3页]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厮热忱得很。”一小我骑了匹白马,慢悠悠地从一旁角落踱了出来。
沈家的山林在郊野甜水沟,离得并不远。
许直这才晓得沈拓原是为了婚事破钞卖树,忙道贺道:“竟不晓得都头功德将近,恭喜恭喜,预贺都头伉俪和美,多子多福。”
曹三看了半天,心中还是感觉可惜,便连许直也道可惜。沈家山林大半是杉木,看大小也有七八年的树龄,再过十来年,实在不是一笔小数量。他既做了表叔,两家又亲厚,少不得要为沈拓筹算,拉了他到一边问道:“大郎你不消抹不开脸,你只说你手上有多少银钱?聘礼又筹算用多少?”
许直打量沈拓不像说假的,完整把心放下,一口答允下来,又道:“不知都头家山林离得远不远?不如领许某亲去看看也好估价。”
沈拓认定何栖是个好相处的脾气,他也不辩驳,只面上透着笑意。看得曹三直点头,他这表侄是有救了,大雁都没送畴昔,就已经迷晕了头,那何小娘子不是天仙,倒像狐狸精。
沈拓被骂得张口结舌,半晌才道:“这……总要往余裕里筹算,免得临到头背工不继的。”
沈拓收起心中一分羞意,在那坐得笔挺,倒还似平常挎刀寻街的都头模样:“许叔,沈某想与你做笔买卖,家中有几亩山林,有些杉柏,想卖与许叔做梁柱屋橼。”
“曹老三?你这大下午如何跑这来?快快来我这喝一杯。”许直远远见到曹三就在那招手,等见到沈拓,内心打个突,“这不是沈都头吗?可贵稀客,快请快请!不知上门是?”这官差上门总没个功德。
大郎你行事端方,又有侠心,从不干仗势欺人的事。只是权不在大小,你又管着县里贩子,商户自给你脸面。”
“我能做得甚么负苦衷,不似你,背着老婆喝花酒被打成烂猪头的。”许直揭曹三的底,又叫老婆茶点上来,“都头喝杯茶解渴。”
许直虽故意想搭上沈拓,明天一番交道下来,晓得他不是甚么好乱来的,再者中间又有曹三指导,倒显出几分滑溜来。他也不心急,又干脆几句揖礼告别。
曹三又道:“大郎,我们做事既然无愧于心,借个便利又如何?便是你家季明府,也有买着屋宅或令家生开着铺面谋生,不过借势而为。”
曹三领着沈拓找了桃溪一个叫许直的木料商,买卖虽运营得不大,倒是实诚人,与曹三也有几分友情。
“承你吉言。”沈拓谢过。又将刚与曹三商讨之事说与许直,“原说要尽卖的,沈某却又出尔反耳,许叔切莫见怪。”
“诶,都头实是多礼,自古买卖哪一口而定的,自是商而后定。”许直道,“许某也沾沾都头的喜气。除开此趟的买卖,都头不管何时来找许某,许某自都接下。”
“都头相邀,哪敢不去啊。”许直乐了。能交友沈拓,他天然乐意。
“我婆娘又不是夜叉,又不会打杀我。”曹三也不活力,伉俪岂有不打闹的。“不与你谈笑,有事找你呢。”
沈拓呆了呆,他是半点没往这上头想,固然在内行动,小商小贩各种殷勤,也只当他们卖个好,赶上贼偷地痞得些关顾。道:“我摆布也只是一个衙役都头。”
种树不再上税,但如果买卖却有商税。
沈拓被打趣得如同沸水烫过的虾子,道:“她脾气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