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第1页/共4页]
濮阳看了眼食案上的酒壶,转头笑与卫秀道:“你本日为我破个例可好?”
卫秀略显猎奇道:“何例?”
濮阳兴冲冲地去了,不一会儿,便换了壶酒来。
濮阳便感觉非常放心,她伸手摸了摸卫秀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双唇,又收回击来,以免闹醒了她。
她们相处多年,密切的时候很多,但是常常卫秀主动与她靠近,濮阳还是欢乐不已。
此时天将夜,秦坤早已去安排了,园中想必已置了食案,席榻。
濮阳回身躺回她身边,卫秀靠到她身上,还是睡意惺忪。濮阳将她狼藉的发丝悄悄扒开,柔声道:“还困就再睡会儿。我去令人备些吃食。”她们睡过了晚膳,眼下只怕已不早了。
柳大夫踟躇半晌,想到柳四昨日回家以后,心神不宁,只不住问他,可否携他再见陛下一面,殷殷切切,满目倾慕。柳大夫心一软,不得不寒舍老脸,为儿子再求一回。
濮阳望向殿门处,看清来人,她面上一笑,起家走畴昔,口中还体贴问道:“你怎来了?”
她略一思考,便令宫人推她往宣德殿去。这个时候,七娘也当要归去了,她畴昔,她们恰能同业。
“陛下,臣之子昨日伏听陛下教诲,深知本身不敷,欲入崇文馆,跟从张子学习诗赋,还望陛下恩准。”
这一夜,甚是纵情,濮阳推着卫秀回寝殿。她不时看卫秀一眼,卫秀神采天然,眼中水波粼粼,如这夜色普通动听。
卫秀未承诺,也未一口回绝,只是沉吟。
濮阳听她唤她,便下认识地应了一声。
傍晚,卫秀从宫外返来,经宣德殿,她看了看天气,金乌西坠,朝霞遍空,时候已不早。
濮阳点头。
濮阳谨慎道:“可感觉酒味太重?”
濮阳忙替她夹菜:“空肚喝酒尚未,你用些菜垫垫。”
濮阳也道:“卿若无事,便退下吧。”
自多年前天子遍邀天下贤士入京,她便常去崇文馆,偶尔也会召此中文采出众之辈入宫,与她诗文相和。故而士人之间有言,欲见陛下,必先入崇文馆。
那酒清甜,闻着果香多过酒香,仿佛涓滴不醉人。
柳大夫还持弯身作揖之姿,濮阳打起精力来,先将他打发了:“崇文馆素重贤才,柳四如有才调,断无拒其于门外之理。让他自去,请学士考校就是。”
夜色逐步侵染,白天的亮光皆已褪尽。园中宫灯盏盏,一处是明,一处是暗。
濮阳一愣,展颜喜道:“好。”她又看了看那壶酒,道,“你不善饮,我去换一壶。”
直到华灯初上,濮阳方从梦中醒来。她身上一丝未着,依偎在卫秀怀中。卫秀睡得正沉,青丝狼藉,容颜半遮,呼吸一下一下的,绵长而恬然。
“七娘。”卫秀脱下衣袍,只余了中衣。
卫秀睡眼迷蒙地醒来,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含混道:“七娘……”
卫秀全依她的安排,她要她做甚么,她便做甚么。
仍旧是濮阳要她做甚么,她便甚么。
卫秀解开衣带,将外袍敞开了,濮阳在她身前看着,神采间考虑起来,细心察看了卫秀的行动,一举手,一投足,皆与平常无异,涓滴看不出饮醉的迹象,濮阳不由颓废。看来阿秀虽不喝酒,酒量却很好。她特地换了做出果味的烈酒来,也是无用。
濮阳这才看清,卫秀看似复苏,实则已显出醉态了。她忙畴昔,要扶她上榻。卫秀也未挣扎,依了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