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第1页/共4页]
卫秀便松了口气,欲与她赔不是,是她酒醉以后,不知节制,但是想到若她真说了,只怕七娘更加不敢看她了。
汉王这才想起,前些年,淑太妃在软禁当中,竟有本领通过层层羽林、宫人,将手书递上陛下案头,陛下动了怒,费了很多工夫整肃内廷。她不体贴朝政,自也不会留意宫中,此时方知,陛下所行,很有效果。
卫秀一向旁观,看得更加清楚,她望向濮阳,濮阳点了点头,转头与汉霸道:“总不见皇弟,朕委实惦记,便召了你来。朕看你本日气色不好,但是身上那里有恙?”
汉王下认识就要回绝,但是想到皇夫方才与她把了脉,却又是如此不动声色,不知他看出甚么没有。汉王平生头一次鼓足了勇气道:“也好,多谢陛下。”
卫秀斜倚在榻上,她眼中仿佛储藏着江南烟雨,迷蒙而昏黄。酒醉以后,她的耐烦也仿佛失了很多,她眨了下眼睛,眼中眨出些水雾来,愈发与雨中的千山万水普通,潮湿,却又清爽敞亮。
略略等了一会儿,卫秀便又开口:“你若无话相问,我倒有一事,要与你筹议。”
濮阳靠在她身上,面上皆是倦色,卫秀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她腰间轻柔,减缓她的酸疼。她伎俩独到,揉了一阵,果然好多了。濮阳仍不大敢看她,首要还是羞。想到昨夜,她坐在阿秀腿上,让她深切腿心,便更觉脸颊发烫。腿间那处,仿佛另有湿意,内里更是纵欲以后的非常。她埋首在卫秀怀中,如何也不敢看她。
濮阳摇了点头:“没有了。”
濮阳悄悄叹了口气,令他坐了,又将神采放得温和,温声道:“好久不见皇弟,这阵子可好?”
说到前面,也许她本身也不知说了甚么,濮阳却承诺得甚为当真:“我不忧心,我也会待你好。”
汉王顷刻,面如土色。
濮阳点了点头:“好多了。”
王妃叹了口气,每回她来接殿下回府,殿下总要哭。必是在宫中吓着了,下回,她该陪殿下一同入宫才是。
汉王面上出现惶恐,连声道:“不必不必,何必劳烦皇夫,臣、臣回府,便请大夫来。”
卫秀心中叹了口气,鞭策轮椅,回了濮阳身边。濮阳笑道:“若只如此,朕便放心了。皇弟幼年,不知保重可不可,更深露重,需及时添衣。”
她心中考虑着说话,又想,明日就醒,阿秀是否还会记得彻夜之事。
满殿都望着这边,汉王并未伸手,她看向濮阳,濮阳亦看着这边。已是骑虎难下之势,他本日若不伸手,恐怕也走不出这门。汉王心中大恸,想到王妃,既是惭愧,又是心疼,他伸脱手,眼睛已有些红了。
卫秀顺势上前,汉王整小我都僵住了,不知本日陛下与皇夫为何如此固执于替他看诊。卫秀靠近了,汉王神采生硬极了,不止卫秀与濮阳,便侍立在旁的秦坤,也看出不当。
“臣、臣、臣并无不当,约莫只是昨夜睡得晚了,多谢陛下体贴。”汉王赶紧道。
汉王神采顿了一下,显出利诱之色。
一到宣德殿,只见不但陛下在,皇夫也在。汉王更是战战兢兢,行了礼,便站着,也不敢问一句陛下俄然召见,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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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寿之过后,汉王更加谨慎,亦更不沾是非。濮阳曾与他官职,他都上表推了,每日只在家中,做个繁华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