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月氏头人[第2页/共3页]

宁摇碧嘿然道：“照着月氏一族的端方，头人优先从老头人的后代里遴选，如果老头人去的早，后代尚未成人，那就由亲长摄政，待后代长大成人，再议承位……当年父亲娶母亲，那是先帝亲身下旨令今上主的婚！若非这一条端方，先帝何必如此恩待？”

卓昭节呆了一呆，喃喃的道：“这……如许的话，外祖父他不怕苏史那起了恨心吗？”

卓昭节心想，可不是乐见其成吗？宁摇碧是先帝远亲的曾外孙，今上远亲的甥孙――西域大族月氏的头人再恭敬，总也比不得远亲骨肉、特别还是有一半中土血脉的骨肉来得亲热。并且即便宁摇碧不真的去做这头人，总归也是拿捏月氏族的一个把柄。

卓昭节惊奇道：“那岂不是更加他大权在握了？”

她深思了下，道，“外祖父这么做，自能限定住了苏史那。我传闻母亲担当月氏族头人之位时年事尚幼，我想外祖父也是想留着苏史那帮助母亲，又怕他害了母亲……但这么绝了他的动机……苏史那……还肯用心帮着母亲吗？”

卓昭节低呼了一声，心想怪道当年申骊歌担当其父的头人之位时既是女子，又正当年少，苏史那当时候已经是全部西域都赫赫驰名的悍将了，竟然甘心折在申骊歌部下。本来两人是堂叔侄――固然自古以来，骨肉相残的事情很多见，但大多数人老是顾念着血脉之情的。申骊歌之父当年保下苏史那，亦是念了这份情……以是才有苏史那厥后对申骊歌的忠心耿耿、乃至甘心为奴陪嫁到长安来。

“苏伯的父亲尝与龟兹勾搭，欲夺头人之位，但是半途动静泄漏，按着月氏……也不但是月氏，西域那边诸胡的端方，族内出了如许吃里扒外之人，即便是头人的兄长，也没甚么好说的。胡人那边对如许的人是一支里高过车轮的男人全数斩杀，妻女则由族人朋分为奴。”宁摇碧揉了揉眉心，语气淡泊的道，“当时候我外祖父选了族中最高大的一驾车，但苏伯恰比如车轮高一点点，他是季子――我外祖父费了点心血，才保了他下来，但也做不成族中贵胄了，连布衣也不成得，只能做仆从。并且，如非有严峻功绩，永不赦免。”

但是宁摇碧到底心疼祖母，思来想去还是放下了母仇，逆了苏史那的意义……可这会听宁摇碧说了半晌苏史那的经历，又不像是这事？

“啊！”卓昭节惊呼了一声，下认识的举袖掩口――她敢亲身执了金镶玉快意朝苏史那下狠手，自也不是听不得人死的话的人，但是胡风剽悍蛮横，如许活活拖死一个如花似玉的胡姬的气象，只想一想，卓昭节也不由一阵毛骨悚然！宁摇碧持续道：“我外祖父抓的事情就是苏伯趁着一次与外族交战……那一次也不是甚么大战，但当年拖死苏伯阿姐的那族老恰在出战之列。厥后那一战月氏赢了，可那族老却莫名其妙在半夜离了帐，数今后才发明他被人拖死在数十里外。固然没甚么证据，但死相与苏伯的阿姐一个模样，谁都晓得是苏伯干的。外祖父从中调拨一二，月氏族那里能不防着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