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杏、阿梨[第3页/共4页]

书房里铺的是姜地折枝芍药锦毡，书案坐榻纯用核桃木，朝南设着一张大案，上头琳琅满目标文房器具，单是笔就大大小小挂了三四个架子，按着用处大小摆放整齐，一刀一刀的精笺叠放有序，砚墨崭新，巴掌大小的黄玉镇纸，砥砺成嫦娥奔月之态，水晶笔洗，碧玉小荷缀珠笔架……

卓昭节暗赞这构思精美，问道：“这体例是谁想出来的？”

只是明吟和明叶再留意了下阿杏、阿梨的年事，也松了口气――看模样游氏没有立即把明吟和明叶架空或打压下去的意义，这对小使女清楚就是要陪卓昭节出阁的，而明吟和明叶却已经到了就到许人的年龄了。

卓昭节客岁就拿到这幅绣件了，当时就感觉那对碧玉耳坠子换得实在再值得没有，现在看了又看，赏识道：“四表妹真真是心灵手巧！我过一百年怕也绣不出来这模样。”

世人承诺了，明吟和明叶暗自对望了一眼：本来，她们不但是卓昭节身边最为亲信的大使女，又有打小服侍卓昭节长大的豪情在，初秋几个论资格并与卓昭节的豪情都比不上她们，一向以来都灵巧的很，现在阿杏和阿梨倒是游氏亲身给的人，如许到了镜鸿楼……

才回到二楼，恰好明吟领着高秋从书房出来，见到卓昭节，忙道：“娘子正都雅看，那幅《夏季越山图》挂的处所还成么？”一面说，一面推开书房的门。

――五夫人高氏是朝中次相高献陵的嫡幼女，高献陵甚为钟爱这个女儿，沈氏应当破钞了很多心血，才给卓芳涯娶到手，只是高氏过门后，开初还好，自从九娘卓昭宝出世后，两人就垂垂冷酷起来，这一年来更是时有辩论，好几次闹到了轰动沈氏亲身去安慰的境地。

阿梨持续道：“现在掌家的是大夫人，偶尔我们夫人、五夫人也帮把手，不过那都是年节之类的大事时，平常根基都是大夫人做主，君侯和老夫人那儿本来是老夫人本身管着，年前倒是教给娘子的小姑练手了。”

卓昭节不置可否的让她持续说下去，归正卓玉娘再如何好胜，也不过是大房的一个庶女，如果处不来，今后不相见就是――二房、三房因为都是庶出，不管是世子之位还是管家之权都和他们不沾边，向来甚么都不出头，一心一意扶养后代罢了，也因为这个原因，二房三房的平辈向来诚恳，六郎卓知勇与十一郎卓知行还都是庶出，更加灵巧，还没出阁的三房独一的嫡女卓昭姝谦恭和顺、端庄和婉，上高低下口碑都很好，她的胞兄九郎卓昭嘉固然深得三夫人吴氏宠嬖，也不是骄横的人。

见她公然不计算，阿杏和阿梨也都放开来讲了――

四房卓昭节已经都亲身见过了，除了庶弟卓知安还没顾得上说话外，兄姐待她都不错……一个庶弟，卓昭节也没放在心上，直接问起了五房。

“本来如此，我还觉得三位姐姐都不在长安呢。”卓昭节真正想问的实在是四娘卓绛娘，因为之前卓昭粹先容时没有详细申明，只说她在府里住着，但就卓昭节来看卓绛娘比卓昭琼还长一些，如何竟然没人说到她的夫家呢？

又问：“昨儿我看到大姐、二姐、三姐都不在，大姐不在长安，二姐和三姐也是吗？”

阿梨倒是个实心眼的，想也不想道：“婢子传闻是沈郎君随口说后，当时还没出阁的五娘令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