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穿耳[第2页/共2页]
“嘶……”
韦团儿终是明白了包子爹筹办这些物事的用处了,在大感无语的同时另有些犯嘀咕――该洗的都洗了,该唱的都唱了,就连香案都撤了,衣服也给她穿好了,那为甚么洗三礼还没有结束的意义,反而有人递了根穿戴红线的绣花针过来?
啥?
为了保存,韦团儿已放弃了抵当,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包子娘玩弄。
然后,包子娘非常慈爱的拉开了侧边衣衿。
接着用去壳的熟鸡蛋在她的脸上滚了滚,“鸡蛋滚滚脸,脸似鸡蛋瓤儿,白里透红,越看越喜人儿。”
就这卫生前提,医疗前提,竟然就敢给这么小的孩子扎耳洞,莫非不怕折腾出破感冒吗?
又要喂奶了?
等添盆的流程结束了,收生姥姥便拿起包子爹备好的大棒棰往铜盆里哗啦哗啦的搅起来,直搞得水花四溅,伴着唾沫四溅,又说又唱,粗心是祝祷下一胎千万、必然、务必能是个带把的男孩儿,好给家里持续香火、传宗接代,让当娘的出门了能有底气横着走,让当姐的出嫁了能有背景撑腰,让当爹的年老了能有孝子养老。
“大吉大利!”
“不晓得。”
“响盆,大吉!”
“我的乖儿呀,你饿不饿?”
包子爹一脸茫然,“我早就给阿娘叮咛过了啊。”
扔完葱,收生姥姥拿起了秤砣,比划几下,“秤砣虽小是千斤。”
切!
“哈哈哈……”
包子娘愁眉苦脸的打量着她的耳垂,感喟道。
本来把孩子扒光了、冻哭了,还特么是一种好兆头?
至此,洗三礼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虽说将近到初夏了,但光着身子仍有点儿凉嗖嗖的,加上被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盯着,韦团儿顿觉很不安闲,敏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靠!
只见收生姥姥拿着它在火上烤了烤,紧接着就捏住她的耳垂,往上面一扎,‘滋’的一声,硬生生戳穿了,弄了个小孔出来,并唱道:“左掖金,右戴银,花不完,赏下人。”
韦团儿想道。
“嗷嗷嗷!”
当晚,那两个新扎的耳洞就开端发红发肿,把她折磨得欲仙欲死,把包子娘愁得两眼含泪,把包子爹急得团团乱转,老半天赋想起找了点儿酒过来给她消毒,但也许是酒精度太低了,压根就起不了多大的感化。
然后拿一棵大葱在她的身上狠狠抽了两下,“一打聪明,二打灵俐。”
“咦?”
“哭得这么响,嗓门这么亮,下一胎定能给素娘招个儿子来!”
“嗷!”
固然早就晓得前人是非常正视子嗣的,比古人另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晓得在农耕社会里是挺需求有个儿子来帮着种田放牛的,更晓得很多穿越女在她们的宅斗生涯中最惦记的便是多生几个儿子来安定职位,但韦团儿还是十二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