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穿耳[第1页/共2页]
也太丧芥蒂狂了吧?
靠!
“咦?”
又要喂奶了?
“哈哈哈……”
本来把孩子扒光了、冻哭了,还特么是一种好兆头?
不会的。
然后,包子娘非常慈爱的拉开了侧边衣衿。
这还用问?
“嗷!”
可刚被人搁进澡盆里,她就笑不出来了,只顾着高低唇一碰,打起了销魂的颤抖――外头是冷,里头却也和缓不到哪儿去,想必是收生姥姥唱得太久了,迟误的时候太多,是以沐浴水只是大要还冒着热气,内里却已经凉了。
至此,洗三礼才算是正式结束了。
韦团儿想道。
“响盆,大吉!”
收生姥姥却像是浑然未觉,平静的念叨着祝词,提溜着她在水里泡了泡,用猪胰皂团搓出的泡沫草草洗过了,拿毛巾给她随便擦了擦身子,取过一把小木梳,在她脑袋上意味性的刮了一下,唱道:“三梳子,两拢子,长大戴个金簪子;左描眉,右梳鬓,找个小郎准合衬。”
为了保存,韦团儿已放弃了抵当,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凭包子娘玩弄。
继又一个耳垂被扎后,韦团儿便疼得真的嚎了起来,顺带挤出了几滴货真价实的眼泪。
包子爹一脸茫然,“我早就给阿娘叮咛过了啊。”
可便宜祖母的神采较着就爽得很,笑得连嘴角都快扯到耳朵根了,仿佛是看到了家里真的招了个大胖孙子出去。
世人则笑言道。
包子娘愁眉苦脸的打量着她的耳垂,感喟道。
切!
一听到她的嚎哭,收生姥姥便大声说道。
只见收生姥姥拿着它在火上烤了烤,紧接着就捏住她的耳垂,往上面一扎,‘滋’的一声,硬生生戳穿了,弄了个小孔出来,并唱道:“左掖金,右戴银,花不完,赏下人。”
“嘻嘻嘻,霍霍……”
谐音为令媛。
语毕,一扬手就将大葱扔上了瓦房顶,说道:“聪明绝顶。”
“嗷嗷嗷!”
未几时,她就晓得绣花针是拿来做甚么的了。
明显是坐月子的人,每天却连一块肉都吃不上,就喝点清汤寡水下肚,照这类搞法,能先把出产时元气大伤的身材养好都难,就更别想着能称职的兼顾好奶瓶一职了。
“一搅两搅连三搅,阿姊领着弟弟跑。歪毛儿、调皮儿,唏哩呼噜都来啦……”
啥?
哦,本来如此。
“嘶……”
“啊啊哇哇呜呜呜……”
世人则喜气洋洋的散开,在便宜祖母的带领下,齐齐往堂屋里去了。
“哭得这么响,嗓门这么亮,下一胎定能给素娘招个儿子来!”
就这卫生前提,医疗前提,竟然就敢给这么小的孩子扎耳洞,莫非不怕折腾出破感冒吗?
虽说将近到初夏了,但光着身子仍有点儿凉嗖嗖的,加上被这么多人齐刷刷的盯着,韦团儿顿觉很不安闲,敏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先洗头,繁华长留;后洗腰,一天更比一天俏;再洗脸,没有惊来没有险……”
葱,和聪同音。
等添盆的流程结束了,收生姥姥便拿起包子爹备好的大棒棰往铜盆里哗啦哗啦的搅起来,直搞得水花四溅,伴着唾沫四溅,又说又唱,粗心是祝祷下一胎千万、必然、务必能是个带把的男孩儿,好给家里持续香火、传宗接代,让当娘的出门了能有底气横着走,让当姐的出嫁了能有背景撑腰,让当爹的年老了能有孝子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