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页/共3页]
阿苒还在踌躇,听忆君补了一句,“还等甚么,让人几次热诚校尉,将郎君的脸面往那边放。”她听后急奔几步出去,在店门口行福相请,“不知是至公主亲临,有失远迎,还请快快出去。”
“百闻不如一见,素闻罗姬架子大,当京中贵妇都是不存在。本日一见,在本宫面前也是这般猖獗。”说话的人恰是裕安帝的夏皇后的长女,宫里的至公主。
那于郎拿眼斜了一记,似是活力至公主意异思迁,当着世人的面,至公主放声大笑,肆无顾忌透露她的癖好。
于郎伸长脖子张望半天,好不轻易盼得才子出来,却又被尚显和曲四郎几个堵得严实,他只窥见一丝裙角飘飞,婉叹可惜。
阿苒带着荷包畴昔付帐,忆君闲来无聊,踱到窗口向外望,楼下店门口尚显和曲四郎像两尊铁塔守着,不听任何人出去。
“不必了,郎君的一应物件,我都已经筹办安妥。既然是安然符,柳姬备着送给裕王罢。你这份心,郎君不能受,我更不能受。”忆君淡淡回绝。
“猖獗!”至公主身边的宫女厉声呵叱,横眉立目冲向前,逼视忆君,“公主未曾唤你起家,你为何要枉顾礼节,目无尊上。”
他说表兄本性如此,叫她别放在心上。
“那是”,柳嫣然的语气含着酸意,微垂下视线轻语,“阿圆夫人的福分岂是妾可比得。”
“成事不敷,败露不足,哭甚么哭,留着眼泪去哄我的好六弟,本宫又不吃你那一套。”至公主硬声甩下话,已带着人到街上坐车去了。
话音落,忆君已走到门口,回顾再望向桌边的人,不放过柳嫣然眼底的一丝慌乱,带着阿苒等坐上车扬长而去。
一旁的店家早已吓得瘫软,扑坐在木梯上直呼老天爷保佑。几个不费事的小伴计清算残茶,有个伴计见那荷包绣得精美,偷偷收起,却被店东瞧见,呵叱一句放下,唬得那伴计把荷包扔在地上。
上都城中繁华地带,紧邻着几座大酒楼,周边满是珠宝绸缎和香料铺,来自西域、外洋及江南好丝绸上等珠宝全聚齐在此处,是京中贵妇和官家女郎常来的处所。
想到在国公府里的光阴,柳嫣然顿住话头,有半晌的失神。
尚显避开至公主的手,冷声道,“还请公主自重。”单拳紧握,已是肝火凝集。
润宝斋店家一见是大长公主府的车驾,再按照来人的年纪和穿戴,猜到忆君的身份,点头哈腰,捧出上好的货品任忆君遴选。除了京里风行的金银玉器,另有巨大的猫眼石、各色宝石等,琳琅满目灿烂生辉。
临来前,柳嫣然本来有很多话要讲,现在却不知从何提及,她们已不是第一次见面,上回在太子的别院里,还一起同席吃过酒菜。
毛都没长齐的一帮小子,岂能晓得上都城大户人家的手腕,谁晓得荷包有甚么历害的玄机,谨慎为上。
店外不知何时来了两辆香车,四驾并驱拉着可容六七人乘坐,檀木所制,透雕着精彩的梨落香海图,四角挂着成串的小金铃,被风吹动,收回悄悄的动听声响。薄如蝉翼的浅妃色纱帘后,一名三十岁摆布的贵妇气势不凡,横指让尚显让开路。
柳嫣然是纯真有害,可她身后是裕王和夏皇后一派,谁又能说得清明天特地找过来,又拉上至公主做陪,背后没有别人的教唆。多一分谨慎,老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