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初会[第3页/共5页]
老者边开箱取出一卷绷带及一枚药瓶边答道:“我朝歧黄之术向来分东西南北四大派系,这四派各有所专、各有所长,皆属正统。但是除此四系以外另有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派系或散医,虽不及四大派系名声来得清脆,却也有各自的看家本领。老朽便是散医,师从家父,这独门秘方亦是祖上传下来的,不为外人道也。”
“何药?”岳浊音公然问道。
等了一阵,度秒如年。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一颗心不由提至喉头,却不敢回身去看。门开时是长乐的声音,道:“季大人,少爷,蜜斯,那郎中来了。”
喂至一半时发明季燕然在旁将肘支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望着我,不由偏头看了看他,他便弯起眼睛笑,道:“为兄实在恋慕浊音有如许一个好妹子,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岳浊音没理睬他,只向我道:“那位游方郎中何时过来?”
“时已近午,叫长乐去府外迎着那位郎中罢。”岳浊音状似随便隧道。
我施礼谢他,抬开端来看向他时却见他俄然缓慢地冲我眨了下眼睛――这――悍贼?当真是他?可他的声音是如何回事?莫非他会变声?是了……这并不奇特,他师父便是彻头彻尾的盗中之王,甚么易容了变声了这类用以自保的招术必然善于得很,悍贼一身所学皆得自他这师父,变声技能天然不成题目。
“有客在此,为兄不便坐陪,只好由灵歌你来代为接待了。”岳浊音淡淡隧道。
季燕然欲言又止,再度深望了我一眼,而后一言不发地擦身而过,径直进里间去了。
我的心再次狂跳,固然晓得这件事迟早都会败露,但是没推测这季狗官竟然会当着我的面向岳浊音提起此事,倘若岳浊音诘问起失盗的是甚么药的话……
我想我现在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总感觉季燕然口中的“药”字语带双关。佯作不觉,浅笑道:“正要多谢燕然哥哥,家兄服了御药堂的药后伤势已有好转。”
这是我最怕、最不肯看到的局面。
“鬼脸悍贼?”岳浊音又是一挑眉。
便见由门外踏出去一名清癯老者,郎中打扮,长须洒胸,双目有神,道骨仙风。身上背了一只医用药箱,进门便作揖道:“老朽见过季大人,见过岳公子、岳蜜斯。”
岳浊音挑挑眉,淡淡道:“你本日不必坐堂么?”
无法之下只好重新进得里间屋去,低声道:“不知哥哥唤灵歌可有事?”
季燕然话音落时,我和岳浊音齐齐身上一震。岳明皎协理悍贼的案子……便是说,终究的成果不是悍贼被抓处以极刑、我们一家及季燕然保官留职各安近况,就是悍贼安然无恙清闲法外,我们一家及季燕然被罢官夺职降为百姓,说不定还会因办事不力而开罪,今后由官变犯,人生逆转。
心中稍安,忙令绿水看茶,老者规矩谢过后,便请季燕然暂挪尊臀,腾出处所来好供他操纵。
他……他当真来了!是未听明白我话中之意,还是张狂的赋性难改,偏要斗一斗这名满承平城的季知府和我那深谙医术的仵作哥哥?
“喔!那就好!”季燕然笑着偏脸望向岳浊音,道:“为兄只盼岳先生尽快好起来,不然刘师爷便要兼做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