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初会[第2页/共5页]
老者边开箱取出一卷绷带及一枚药瓶边答道:“我朝歧黄之术向来分东西南北四大派系,这四派各有所专、各有所长,皆属正统。但是除此四系以外另有很多名不见经传的小派系或散医,虽不及四大派系名声来得清脆,却也有各自的看家本领。老朽便是散医,师从家父,这独门秘方亦是祖上传下来的,不为外人道也。”
这……这个岳哥哥莫非是要防着我跑出去给悍贼通风报信?
忍了又忍,我强压下心头各种狼籍,接过绿水正端出去的茶盘,回身亦进了里间。起码我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我必须尽能够地多体味一些当前的情势……不能慌,不能慌,敌手是季燕然,一步错即成千古恨。
我心内苦笑,运气之神从我穿越至当代今后仿佛便一向与我作对,身边事件多多,一件接一件令人应接不暇――这些倒也罢了,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可为甚么恰好最致命的题目会出在我最珍惜的亲情与最神驰的爱情之间呢?我只但愿像浅显人一样具有一个幸运的家庭和一个敬爱的恋人,这欲望不豪侈罢?为甚么非要让我堕入二选一的两难地步呢!
势成骑虎,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开门出来叫太长乐,低声叮咛道:“有位游方郎中约了中午在府外候着,是来给少爷换药包扎的。你且去看看他来了没有,见了面先细心叮咛他,就说季大人亦在房内,莫要对付差事,且将真本领都拿出来,用最好的药仔细心细地替我们少爷包扎,少爷亦是学医之人,你用的药好药坏绝瞒不过他,是以最好当实在在着些,免得季大人将你抓入牢去,治你个庸医误人之罪――我说的可都记下了?”
“昨夜家兄有些发热,灵歌怕病情减轻,便去医馆请了位郎中来,趁便替家兄的伤口换了药,重新包扎过了,因说本日中午还要换药,便请他仍旧过府来替哥哥包扎。”我答得模棱两可,季燕然似也未曾起疑。
季燕然,这个脑筋沉着清楚得可骇、逻辑思惟周到得可骇、推理窥伺精确得可骇的男人……要正式的与悍贼――不,是悍贼和我――要正式的与我们成为敌手了么?这么说有些汲引我本身,我不会武功,脑筋更比不上他……是的,我承认了,凭智商我不是他的敌手,他胜我太多,我不过是仅靠着一点点从电视上看来的东西才勉强能跟得上他的思惟罢了。我所能为悍贼做的,就只要操纵我的身份尽量地多密查一些季燕然每一步行动的打算,好令悍贼有所防备。
季燕然含笑点头,目送着悍贼――他的敌手施施然拜别了。
“伯父他白叟家大抵今晚返来便会对二位提及此事,”季燕然的黑眼睛望着我,我垂下视线不去看他。“当然,浊音若不肯让伯父晓得伤情,为兄可代为转告伯父,只说为兄请你至邻城知府处帮几日忙,临时没法返来。浊音以为如何?”
长乐连连点头,领命去了。惟今只能祷告悍贼能够洞悉我这番话中暗含之意,究竟是入府还是拜别,且看他如何定夺了。
我凝眸望向这位老者,见他不卑不亢地取下身上药箱,向岳浊音一拱手道:“岳公子,老朽给公子换药,不知现在可便利?”
“秘制金创药。”季燕然一字一句隧道。
“有劳灵歌mm了。”季燕然微微欠身,伸手谨慎接过,笑道:“不知张太医开的方剂结果如何,那御药堂的药服来可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