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槽银新政[第2页/共3页]

“大人！”侍卫的急唤惊散了回想。

议事厅内沉香环绕，李明的手指在楠木桌案上敲出清脆声响。

李明望向窗外新修的堤坝，夯土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光芒："三日前巡查凤阳，有个老农问我，官家修堤是不是又要加赋。"他回身时，腰间的星火陶罐与玉佩相撞，收回清越声响，"我说此次不消加赋，只需将河滩荒地改种桑麻，三年后天然能抵工程款项。"

李明拾起冷馍放在红泥小炉上烘烤，粟米香混着沉香竟格外熨帖。

沐春按着佩刀往前半步，铠甲鳞片在沉寂中哗啦作响。

“李大人？”漕工的声音带着江浙口音特有的黏稠，“这批高岭土的来路……”

他俄然想起穿越前熬夜做PPT的夜晚，那些流转在投影仪里的饼状图，现在竟化作茶盏里浮沉的碧螺春。

沐春解下犀角水囊递畴当年，铠甲鳞片掠过李明腕间的星火陶罐，收回清越的嗡鸣。

当漕工摊开账册指出“蜂巢陶管耗土量”的非常时，窗外俄然传来瓦片碎裂的脆响。

三年前鄱阳湖血战的影象俄然闪现——当时他们共乘的兵舰被陈友谅的炮火击穿，就是这个总角之交，硬是用龟甲盾将他拖出火海。

李明笑着推开堆叠的账册，六棱陶管在图纸上投下蜂巢状的暗影。

怀中的星火陶罐俄然发烫，当代带来的电子表在夹层里猖獗震惊，表盘荧光照亮了账册某处墨迹：那串本该记录陶土采购数量的数字，清楚是摩尔斯电码的变体。

俄然有马蹄声破空而来，沐春佩刀出鞘三寸。

当松江布商捧着鎏金算盘要细算分红时，他顺手蘸着茶汤在案几上画出等比数列，惊得那瘦子连翡翠扳指都磕出了裂缝。

李明却抬手制止，从袖中取出第二份文书："这是松江府棉商与杭州织造局的联名书，他们愿为水利工程捐银五万两——只要包管来岁漕船定时抵港。"

宋讷俄然咳嗽起来，老文臣的痰音里带着颤抖："李大人可知，洪武二年黄河改道......"

他悄悄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这是今晨松江布商对峙要赠的“信物”，现在在月光下竟显出血管般的纹路。

李明转头望去，只见廊下站着个戴斗笠的漕工，粗布衣衿里模糊暴露半截描金帐本。

李明起家时，腰间玉佩撞在青铜灯台上迸出火星。

李明转头望去，议事厅的雕花木窗不知何时开了条缝，东南风卷着贩子喧闹涌出去，模糊能闻声绸缎庄伴计的叫卖声。

"客岁淮安府新修堤坝，哀鸿存活率晋升六成。"李明俄然开口，声音惊飞了檐角铜铃上的麻雀。

暮色初临时，宋讷拄着鹤头杖跨过门槛，老臣官袍上还沾着堤坝的湿泥。

他记得当代尝试室里的光谱阐发图，这类光彩意味着黏土中混入了不该有的矿物质。

二十丈外的琉璃厂正在出窑，新烧的陶管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蓝。

子时的梆子声里，李明站在西配房的镂花门外。

兵部司务俄然打翻茶盏，褐色的茶汤在卷轴上洇开一片。

李明俄然起家推开雕花木窗，暮春的风裹着秦淮河的水腥味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