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商海卫家国，众志筑长城[第3页/共3页]

当那双染着茜草汁的手偶然抚过车辕刻痕时，李明俄然感觉喉头发紧——那刻痕是他半月前试制新式马车时留下的齿轨雏形。

拂晓前的暗中最是浓厚。

火光中俄然飘起细雨，李明抬头望着城楼上扭转的铜制测风仪——这是按他图纸锻造的器物，现在三叶铜片正指向东南。

当俞通源带着缉获的暹罗王旗踏入城门时，李明正在茶汤沸腾的雾气中凝睇沙盘。

岸上的更鼓声俄然变了调子。

"装填葡萄弹！"俞通源的声音在炮火中扯开裂帛般的陈迹。

"三百石精铁换八千发炮弹。"苏娘子捧着账册从硝石堆后转出来，月白襦裙沾着炭灰，发间银簪却将满室暗淡都聚成一道雪亮，"城西赵员外说要再加三成利。"

暮色中的海战已近序幕。

俞通源立在主舰望斗中，铁甲上固结的血痂被海风吹得簌簌作响，手中令旗却稳如盘石。

浓烟中传来令人牙酸的木板断裂声，俞通源抹了把糊住视野的血水，瞥见本身的旗舰正被三艘敌船咬住侧翼。

改进后的葡萄弹在檀木箱里泛着幽蓝寒光，每一枚弹体上螺旋纹路都与他怀中的铁片暗合——这是用江南十七家铁匠铺的秘法几次淬炼的服从。

借东南风！"他踹开桅杆下中箭的传令兵，亲手扯动被血渗入的帆索。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海雾时，李明站在贸易集市的牌坊下。

李明站在望楼顶端，看着本来应当吊挂商帮旗号的桅杆，现在正升起染血的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