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第1页/共3页]

男人面上暴露浓浓警戒，高低端量着她，“你问这个何为？”

“多谢费老板提示，妾身与母亲别离这么多年，之前近乡情怯，才会畏首畏尾不敢相认，如果被卑鄙小人钻了空子，便得不偿失了。”

“可你这么年青，今后万一悔怨了，该如何是好？”

瞿氏声音发颤，往前走了几步，掩唇哽咽。

“妾身年幼时，母亲就被赶削发门，再无半点消息，现在好不轻易得知下落，立时赶到小河村中，哪有一丝怠慢？古有扇枕温席、卧冰求鲤的典故，妾身虽比不上他们事亲至孝，却也不敢做出悖逆人伦的恶事，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你这外人怎能了解？”

等费年分开酒坊后，她跟桓母福叔交代一声，便雇了辆马车，直接往小河村的方向奔去。

卓琏低垂视线，并不言语。

这些话恰是原身想问的，她没法说出口，卓琏便代她倾诉，只要心结解开，瞿氏才气完整放弃过往，好好糊口。

“巧舌令色！”

瞿易将锄头扔在地上，油亮木棒几乎砸到卓琏的双足，女子唬了一跳，连连今后退了几步，便见这男人嘲笑道：“你是卓琏吧？这么多年都不上门看望，想必与卓孝同别无二致，都是为了酒方而来，姓卓的没一个好东西，的确与牲口无异！”

“我没筹算再醮。”她斩钉截铁道。

倒是瞿易走到妇人身边，低声嘀咕几句，瞿氏手里的瓷碗都没拿稳，摔在地上，收回骨碌碌的响声。

妇人颊边的泪痕已经干了，但眼底的忧愁仍未消褪，卓琏暗自感喟，低声道：“我过得好不好与是否再醮全无半点干系，若……母亲真不放心的话，能够来桓家看看，吵嘴一目了然，也不至于偏听偏信。”

“罢了罢了，我直说便是，这些山查都是从小河村带返来的，你生母瞿氏现在就住在那边，明天卓孝同伉俪去了趟小河村，到底有何目标，就不是费某能查探的了……”

“义母？”卓琏佯作骇怪，但瞿易却没有给她解惑的设法，兀自排闼而入。

费年捋了捋下颚处的短须，笑道：“琏娘可别挖苦我了，我又不靠茶馆养家糊口，不过是个打发时候的玩意，买卖吵嘴并不首要。”伸手指着篮子，他问了一声：“你可知这些山查是从那边采来的？”

“跟上，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甚么手腕，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

透过篱笆的间隙，她看到一名四十高低的妇人正在喂鸡，穿戴最浅显的布衣，面色蜡黄，身量干瘪，比实际春秋还要衰老很多。

卓琏正在仓房中翻动曲饼，见费年过来，她挑了挑眉，白净面庞上暴露几分笑意，“看来博闻茶馆的买卖不佳，不然费老板怎会有空，常常往酒坊后院跑？”

“你能想明白就好，当年瞿氏被赶削发门，大要上是与人私通，但究竟本相究竟如何，恐怕还需查探一番。”一边说着男人一边往外走，俄然他脚步停顿，回过甚道：“苗平犯了杀人重罪，已经被关进大牢，这辈子都不成能出来了。”

多年以来，瞿氏底子不敢上门去寻卓琏，即便她没有跟仆人生出私交，但樊兰却找出很多“证据”诬告于她，铁证如山，在统统人眼中，她都是个不知廉耻的妇人，若跟女儿走的太近，恐怕会拖累了她。

在面对瞿易时，卓琏能够毫不踌躇地回嘴，为本身据理力图，但此时对上妇人含泪的双眼，她却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