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第1页/共3页]
卓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浅笑着说:“咱家之前酿造的浊酒分量可很多,但代价必须压得极低,方能卖出去,与其如此,还不如做些量少质高的米酒,等桓家酒的名声打响了,再扩建也不迟。”
她拉着卓孝同的手,轻柔安抚:“老爷,玉锦聪明灵秀,酿酒的天赋全然不逊于卓琏,传闻都城中有很多着名的酿酒大师,来岁让她去到都城,住在将军府中,既能学习技术,又能寻一门好婚事,届时您也不必过分忧心了。”
男人皱紧眉头,有些不肯定道:“瞿氏被赶出门后,就一向住在小河村里,你我贸冒然上门,只要她不是个傻子,都不会将酒方交出来。”
她眯眼笑笑,回身走到新盖的泥屋前,将帘子、门板翻开。
闻得此言,卓孝同也感觉有些事理,不由点了点头。
卓琏生在民国,各种百般的酒水见过不知多少,桂酒也在此中。想起闪现玉色、味道喷香扑鼻的佳酿,她不免有些意动。
卓琏走到博闻茶馆中,待伴计上茶时,她开口道:“我名卓琏,有事想要与费老板商谈,劳烦前去通报一声。”
卓琏点头,“昔日妾身与费老板素不了解,清无底造好后您登门买酒,我瞥见了玉佩,才想起当年那一幕。”
卓琏抿了抿唇,从袖中取出信封,食指按着往前推,“费老板,信上的内容句句失实,全无半分作假。”
平常米酒在收酒过后,必须用隔水加热的体例来煮酒,同时放入石灰,使酒水既廓清又不至于酸变,但卓琏不喜煮酒,反而换了一种体例——火迫法。她制作一间低矮的泥屋,房门仅能包容瓷瓮通过,屋里拿青砖垒起炉子,放入半斤烧过的炭块,温度不高,以文火渐渐加热瓷瓮中的酒水,七往火线可开门。
此时现在,卓琏倒是不急着出风头。所谓枪打出头鸟,现在桓慎还只是个小小卫士,而非名震大周的镇国公,桓家底子没有依仗,如果表示的过分出挑,必定会遭人嫉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事理她还是懂的。
费年年届三十,又生得非常富态,实在与俊美搭不上边儿,就算再如何捯饬,形貌也不会产生窜改,可这话伴计却不敢说,只能赔笑道:“老板气度不凡,看着非常精力。”
卓琏并没有信口扯谈,话本中的女主为了取信于费年,曾经派人去苗平的住处,搜出来的玉佩便是最有力的证据。苗平既贪色又谨慎,在他看来,最伤害的处所就是最安然的处所,为了坦白住他曾做下的恶事,这么多年来一向将玉佩藏在家中。
瓷瓮里装着的不是别的,恰是已经酿好的清无底。
费老板哼哼一声,刚走到前堂,便看到坐在窗棂边上的妇人,姿容艳美,气质沉寂,他加快脚步坐在桌前,笑问道:“小老板迩来在造金波曲,诸事繁忙,如何有空来到茶馆了?”
卓琏端起茶盏,低头抿了一口,神情安然,既无惊惧也无巴结。费年出身高门,就算仅开设茶社没有入仕,心机城府还是比浅显人强出数倍,本身想借他之手撤除苗平,这目标完整没法埋没,与其遮讳饰掩,还不如光亮正大地说出来。
将装满桂花的木盆放在石桌上,他捋了捋胡子,冲着伴计问:“我这身打扮可有不当?”
“不过如果妾身没记错的话,瞿氏手中另有几张收藏的方剂,当初她做出了那等肮脏事儿,被逐削发门,连带着把酒方也给带走了,如果能获得这些宝贝,哪还至于被清无底所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