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梅成功[第2页/共2页]
草叶上沾着的石灰粉簌簌落下,在月光里泛着莹白。
梅胜利摩挲着刀柄沉吟:“嫡亲同处竟未传病,莫非先生已有禁止疫病之法?”
余巧巧循着药香找到老郎中时,那对母子正给他揉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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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胜利眼中迸出精光:“若能制出根治鼠疫的方剂,本将定当奏请大将军为您请功!”
余巧巧趁机后退,绣鞋踩在未熄的炭灰上。远处传来孩童哭泣,她蓦地想起老郎中:“师父还在人堆里!”提着裙摆就往火光暗淡处跑。
章有福攥紧袖口转向老郎中,充满沟壑的额头沁着汗珠:“我与梅将军禀报过,村里病殁多人的传言纯属讹传。烦请老先生作个见证。”
老郎中侧身避开礼数,药箱铜扣映着火光:“将军该谢余丫头,是她发明野粟米草能解硫磺毒。”枯瘦的手指俄然指向晏陌迟,“另有这位郎君送来的物件。”
她与晏陌迟一向以来都是假扮伉俪,岂料这层干系现在倒成了梅胜利打趣的话柄。
“这不是赶巧......”她缩着脖子赔笑,忽觉身下骏马人立而起。晏陌迟勒缰旋身,箭袖翻飞间扫落两支流矢。
铁甲凛冽的将军策马而来,蜜蜡色的娃娃脸与虬结肌肉格格不入。他挥动九环刀劈开流矢,声若洪钟:“余女人好胆色!”
他冲晏陌迟挤眼,却见对方剑穗上的玉环倏然荡起——晏陌迟竟直接策马插进两人之间。
自三月前鼠患成灾,各地医官试过百草千方,何如疫情如野火燎原。
说也奇特,呛人的焦糊味竟淡了几分。
目睹州府文书雪片般压进虎帐,西北军主将韩定疆日日对着沙盘长叹——纵使万般不肯行那焚村绝户的阴鸷手腕,可圣命难违.
梅胜利按着佩刀上前半步:“传闻染疫那户人家已封门禁足?”
梅胜利摸着下巴新冒的胡茬,俄然大笑:“我说晏兄怎的抢了窑厂运石灰的马车!”笑声惊得战马直撂蹄子。
“老先生妙手仁心。”梅胜利将娃娃塞还给找来的农妇,抱拳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彻夜若非您配的石灰粉......”
“就让我死在尸堆里!”她瞄着正与守军谈判的梅将军,忽觉晏陌迟臂弯松了力道。
梅胜利俄然扬手:“来人!再核户籍册!”
“余巧巧!”晏陌迟翻身上马时,梅胜利正举着火把怒斥部下:“都给老子把刀收起来!谁吓着娃娃,军棍服侍!”
那孩子嘴里还叼着半截麦芽糖,鼻涕眼泪糊了梅胜利一肩甲片。
老郎中掸了掸青布长衫上的药渣:“昨夜诊治过两例发热病患。一例是误食野果激发胃石症,与鼠疫无关,服了消滞汤已无大碍。另一例确系鼠疫,老朽用银针封穴辅以汤药,已守了十二时候。除此二人,近三日再无接诊。”
“女人折煞人了。”妇人将儿子往前推了推,“若不是神医,我家宝儿还疼得打滚呢。”
男孩捧着半块烙饼,见余巧巧过来忙藏到身后。“多亏这位大嫂......”老郎中话音未落,余巧巧已握住妇人结茧的手:“大恩不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