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狗蛋摔断腿[第4页/共4页]

日头爬上竹梢，围观人群响起窃保私语。

“沙——”

余巧巧闪身挡在门前，袖中银针寒光乍现：“三婶找的但是这个？”她俄然抬高嗓音，“传闻守墓人比来总梦到哑女哭坟……”

“天杀的毒妇！”柳氏扑在竹担架旁，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几近戳到余巧巧鼻尖，“我家狗蛋这腿如果废了，老娘定要你偿命！”

康婶收回的嘲笑声惊飞了檐下家雀：“老奴倒要问问，谁家端庄男人没事跟着已立室的女人钻老林子？”她俄然抖开件沾着草屑的鼠灰绸衫，“这衣裳后摆的泥印子，可像是趴草丛蹭的。”

未时二刻，山风卷着腐叶打旋。

“巧巧！巧巧！”康婶提着裙摆冲进院门，鬓角散落的银丝在晚风里乱颤，“余狗蛋那杀千刀的……失落了！”她枯瘦的手掌拍得竹帘哗啦作响，浑浊眼底跳动着奇特的光。

余巧巧倚着雕花窗棂，看点点星火在墨色山林间明灭。柳氏那件退色绛红褙子格外刺眼，她被人搀着踉跄前行，发间银簪早不知掉在那边。更漏声里，康婶第五次往门外张望时，俄然轻呼：“姑爷他还没返来……”

归家小径铺满碎金般的落日，她踩着自个儿忽长忽短的影子，听着远处传来康婶唤她用饭的悠长调子。

他三角眼偷瞄余巧巧腰间匕首，喉结高低转动似吞了滚油。

“够了！“柳氏俄然暴起扑来，却被康婶一盆淘米水浇个透心凉。老妇人抖着木盆嘲笑：“三夫人还是留着力量管束儿子，传闻三老爷前日又输掉两亩水田？”

未时三刻，后山的风掠过竹林飒飒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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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瘫坐在碎陶片中，盯着余巧巧腰间闲逛的玉佩俄然尖笑：“你觉得邓珣那病秧子真能一向护着你？”

“三婶疯了。”余巧巧抖开披风遮住康婶发白的神采，回身时一枚银针悄无声气刺入柳氏曲池穴：“传闻县太爷正查十年前的药人案呢。”

她用心将腰间匕首碰得叮当响，眼角余光扫过东墙根闲逛的蓑衣角——余狗蛋公然蹲在角落偷听。

“狗哥跟了我半个时候吧？”余巧巧俄然绽放酒涡，指尖轻抚过身边老松的树瘤，“这株五裂槭瞧着奇怪，要不要靠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