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漠北[第3页/共4页]
“设圈套要带弩机?”张二苟俄然抬高声音,“昨儿我瞧见姑爷的箭囊……”他比划着拉弓的姿式,“那铁箭头,可不是猎户用的。”
余巧巧盯着他挽起的袖管,那道狰狞疤痕泡得发白:“哪来的鱼?”
康婶的葫芦瓢“咚”地砸进汤桶:“胡扯甚么!喝你的汤!”
余巧巧的银簪在汤勺上敲出清响:“本日的汤里,我添了安神草。”她眼风扫过人群,“诸位叔伯饮了,夜里少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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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俄然传来哭嚎,赵铁匠举着火把满村找媳妇。余巧巧将汤碗推给康婶:“劳您送去吧,就说……”她摩挲着獠牙上的血痕,“野猪撞了邪,专咬不循分的。”
“晌午扛着药锄出的门,这会儿也还没返来。”康婶扯着围裙擦汗,忽见余巧巧指尖沾着的粟米粉簌簌而落,“哎哟这指甲都劈了!细心劈着肉,快让老身来。”
康婶倒吸口冷气,余巧巧却将獠牙支出竹篮:“相公猎的野味,够炖锅好汤。”她指尖抚过獠牙上的血渍,“赵家嫂子最该补补。”
村口打麦场飘来连枷声,张二苟的破锣嗓子混在此中:“店主!咱这粟米穗子沉得压手!”他抹着汗靠近井台,“姑爷又进山了?”
老妇人被香气勾着往前蹭,却见余巧巧从灶膛取出个铁盒。生锈的盒盖上刻着并蒂莲,恰是她娘当年的嫁奁。
康婶被这话烫着似的跳起来:“使不得!那但是你娘……”话到一半俄然捂住嘴,惊骇地望向院墙外晃过的人影。
晨雾漫过粟米地时,康婶的陶碗“当啷”砸在井沿。
夜色淹没最后一丝霞光时,晏陌迟的药锄戳在院墙上,锄尖还沾着带血的兽毛。
余巧巧俄然轻笑,指尖拂过麦穗上的露水:“半夜天落的雨,辰时便收了。”她回身时裙裾扫过康婶的旧布鞋,“就像有些人,该来的总会来。”
余巧巧却轻笑出声:“张叔好眼力。”她挽起袖管暴露小臂箭伤,“上月那野猪发疯,多亏相公的弩箭。”疤痕在晨光中泛着淡粉,像极了漠北特有的狼牙印。
“康婶子,你家姑爷夜里可有力量?”李二娘挤眉弄眼,“瞧他那腰身......”
药锄俄然砸在青石板上,惊飞檐下麻雀。余巧巧桃红裙裾扫过满地粟米:“他腰间那柄短刀,是玄铁打的。”
“吃饼!”康婶将粟米饼塞进那抹得艳红的嘴,“新磨的麸子,养人!”麸皮渣子呛得小妇人直咳嗽。
村口老槐树下,康婶挎着竹篮的手紧了紧。五个新妇围成的圈像张收拢的鱼网,王孀妇涂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正戳向她。
康婶颤抖着捧起余巧巧的手吹气,却见她望着掌心燎泡入迷:“当年娘亲教我观星辨向,说南斗六星主稼穑。”她俄然掐灭灶膛余烬,“现在看来,倒像在等一颗将星坠入凡尘。”
余巧巧偏头避开,一粒粟米黏在汗湿的额角:“康婶瞧这籽粒,王掌柜说是新育的良种。“她拈起颗滚圆的粟米对下落日,“如果间作山药,垄沟得再深三寸。”
张屠户家的掐着水蛇腰靠近:“要我说,巧妹子怕不是不会服侍男人?”金耳坠晃得康婶眼疼,“这都满月了,肚皮还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