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桃夭[第2页/共2页]

苏婉清俄然掩面抽泣："妾身晓得林女人讨厌我，可孩子是无辜的..."她用心将烫伤的手腕往石阶上蹭，血丝立即渗入纱布，"这红绳是姐姐临终前..."

顾承煜俄然狠恶挣扎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把剪刀。"咔嚓"一声，红绳回声而断。

"脏了！"孩子把断绳扔进积水里，眼底涌动着分歧适春秋的阴鸷，"苏娘娘身上有死老鼠的味道。"

苏婉清经心刻画的柳叶眉几不成察地抖了抖。她正要开口，林妙妙俄然蹲下身与顾承煜平视："你可晓得，真正珍惜你的人，毫不会让你冒险去火场？"

萧景珩的剑穗俄然停止摆动。他回身时带起的风拂开林妙妙额前碎发，暴露她光亮额头上沾着的烟灰——那是方才护住顾承煜时蹭上的。

"因为..."顾承煜的呼吸俄然短促起来，他指着苏婉清耳后脱落的珍珠粉，"她往阿浑身上抹了蜜饯！我闻到的！"

氛围突然凝固。林妙妙瞥见太子瞳孔收缩——那红绳的编织伎俩，竟与慧贵妃画像上的手绳一模一样！

林妙妙倒吸一口寒气。那布偶是慧贵妃留给孙子的生辰礼，现在沾满墨汁的脑袋上鲜明插着几根紫毫笔的狼毫——恰是苏婉清宣称被烧毁的那支。

苏婉清神采快速惨白。林妙妙心头一跳——原著里这场火警本该是苏婉清自导自演，莫非...

"萧景珩低头为苏婉清拢好狼藉的衣衿，行动和顺得令人毛骨悚然："既然受了惊，就在梨香苑静养半月。"

"脏了的东西，剪断是对的。"她用心提大声音，余光瞥见苏婉清正偷偷将半截红绳往袖中藏，"但你有没有想过，为甚么老鼠恰好叼走您的阿满？"

"因为..."孩子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俄然从怀里取出个湿漉漉的布偶，"苏娘娘说我的阿满在书房。"

"是鼠齿痕。"顾承煜俄然从林妙妙身后探出头，小脸烧得通红。他指着苏婉清袖口暴露的伤痕边沿，"昨晚我瞧见厨房的黑猫追着老鼠窜进西偏院，那老鼠尾巴上还沾着松烟墨。"

苏婉清被侍女搀扶着呈现在回廊转角时，林妙妙正用绢帕擦拭顾承煜脸上的朱砂。暴雨过后的晨光里，她乌黑中衣上沾着烟灰，领口还留着太子攥出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