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3页/共4页]

“阿谁长公主，恶人有恶报，老天都算着呢！”关嬷嬷恶狠狠的谩骂，“就是享多了不属于她的福分，该死她一辈子无儿无女！烧香拜佛都没用！”

窗外北风吼怒, 也不如白皇后心中的寒凉。

武德帝一愣，继而笑了：“娘娘的身子可另有别处不适？”

关嬷嬷看她这幅模样内心惊骇，怕她一时想不开又钻牛角尖里去。上回为了武德帝眼眨不眨地便瞒下晋凌云杀驸马之事活力，自家主子差点没将自个儿一条命给送了。此时如果再呕一场，关嬷嬷当真惊骇她的身子骨受不住！

关嬷嬷一开口，中间芍药铃兰等人也凑过来劝：“可不是？”

二十六年的伉俪，说完整没有豪情那是假的。但只要一想到武德帝的所作所为和二十五年将白清乐的女儿当宝贝疙瘩疼，她就感觉作呕！再对这小我心存哪怕一丝豪情，那那就是愚不成及！

“如何回事？皇后娘娘身子不好，都不晓得细心照顾吗！”前次白皇后病重，武德帝便吓得不轻。此次看到那么大一滩血，脸都吓白了。

早产的女儿，略不留意便会短命的亲生孩子，武德帝竟然也忍心……也对，他有那么多孩子。三宫六院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每三年另有一次选秀，确切不缺她生的孩子。一个公主能值当甚么？

不是她不想认，而是武德帝在，她想认女儿没那么轻易。以防武德帝为了晋凌云又做出甚么离谱的事情，她先命人给徐宴递了一封信。

……

“娘娘，娘娘您往好处想！”关嬷嬷急起来脑筋一团浆糊。她是不管如何没想到，那日被芍药鼓动着请进宫来的，就是自家小主子。

“哎哟，婉容，你这性子如何就这么轴呢？”

皇后吐血，闹出的动静不算小。彼时武德帝正在新入宫的美人宫里，传闻了未央宫出事，衣裳都来不及穿便马不断蹄地赶过来。

“身子骨有点虚，”好就好说了，倒也不必太忌讳，“今后多重视进补，渐渐地便能养返来。”

“女儿出事你不好受，不出事你也不好受，”他感喟，“摆布你这内心头都不好受，为何不当作这事儿没产生？这般女儿一命也保下来，将来日子久了，事儿便畴昔了。你这般折腾自个儿将来才悔怨，何必呢？”

此时白皇后还穿戴薄弱的亵衣，勾头靠坐在床柱边上。纤细的手指捻着纸张，一点一点地细心将函件折好，又塞进信封里。她低垂的视线上面幽沉沉的，看不清神情。

咳嗽了两声将这话咽下去，他又道：“明日朕便将凌云那丫头宣进宫来给你叩首认错！年纪一把了，实在不像话！婉蓉啊，你也别揪着这件事不放了，母女没有隔夜仇，明日你看经验得差未几，也给凌云一个台阶下。凌云这段光阴检验了，晓得做错了，包管今后不会再犯……”

“娘娘想与你见一面。”白鹏宇剃了胡子，年青很多，“正月十五花灯节，请徐公子去望江楼一趟。此事事关严峻，徐公子记得一人前去，切勿让徐娘子晓得。”

内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狂乱的北风吹得窗门吱呀吱呀地扇动。殿中的雁足灯的灯火如鬼影摇摆，照得木着一张脸的白皇后神采煞白，没有赤色。

武德帝被她这么一哽，眉头又蹙起来。刚想说甚么，忆起她好不轻易才规复，便不刺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