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第1页/共4页]

白皇后冷眼看着他，武德帝捏了捏白皇后纤细的脚腕子。

白皇后抬眸看了他一眼，嘲笑了一声：“这桩事我不管了，你们父女的事情，与我无关。”

“身子骨有点虚，”好就好说了，倒也不必太忌讳，“今后多重视进补，渐渐地便能养返来。”

他一声令下，太医立顿时前替白皇后诊脉。

关嬷嬷一开口，中间芍药铃兰等人也凑过来劝：“可不是？”

这么多年, 从十四岁分开金陵一起来到都城, 她与白清欢相知订交。

不必说，动静传到他耳中之时，此人都做到了甚么份上。到了这份上还能被叫出来，白皇后感觉好笑。她冷着脸看着武德帝。武德帝走进内殿便看到地毯上一大片的血。昂首一看，衣衿上染血的白皇后赤着脚就站在地上。

武德帝被她这般甩脸子也不敢说甚么，好久，瞪了一眼宫侍，拉下脸：“还不平侍朕梳洗！”

内殿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狂乱的北风吹得窗门吱呀吱呀地扇动。殿中的雁足灯的灯火如鬼影摇摆，照得木着一张脸的白皇后神采煞白，没有赤色。

武德帝一愣，继而笑了：“娘娘的身子可另有别处不适？”

白皇前任由他抱着，木着一张脸靠在武德帝的怀中。武德帝身上浓烈的龙涎香缭绕鼻尖，白皇后只感觉喉咙里作呕。

内心烦恼当日没对苏毓太恭敬，此时她跪在凤榻边上扶着白皇后的胳膊，她就仓猝地劝说道，“我们小主子像您，哪怕身处乡野，也本性纯良。虽说这么多年日子过得苦，但幸亏守得云开见月明。人现在好端端地站在您的跟前，夫贤子孝，前面的福分就大着呢……”

“阿谁长公主，恶人有恶报，老天都算着呢！”关嬷嬷恶狠狠的谩骂，“就是享多了不属于她的福分，该死她一辈子无儿无女！烧香拜佛都没用！”

“婉容啊，这回你就别跟孩子活力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成能回美人那，便要在未央宫歇下，“朕跟你包管。如许的事情至此一次，下不为例。下回凌云那丫头再敢如此胡作非为，朕必然让她尝到经验不成！你看，朕一言九鼎，包管毫不宠嬖，你感觉如何？”

武德帝听了这话欢畅，打发了太医下去写方剂。坐在床榻边上便替白皇后将胸前垂落的头发别到耳后了。将近三十年的伉俪，白皇后陪他从幼年走到现在，任谁都比不得。前些时候她被晋凌云的事情气得沉痾卧床，武德帝嘴上固然骂她轴，内心实在也焦心得要命。

“娘娘，娘娘您往好处想！”关嬷嬷急起来脑筋一团浆糊。她是不管如何没想到，那日被芍药鼓动着请进宫来的，就是自家小主子。

“娘娘这一口血吐得好，”太医跪在地上，谨慎翼翼道，“先前娘娘郁结在心，憋着憋着才叫她气血不畅。现在这一口血吐出来，心气儿顺了，反倒对身子规复是桩功德。”

窗外北风吼怒, 也不如白皇后心中的寒凉。

此时白皇后还穿戴薄弱的亵衣，勾头靠坐在床柱边上。纤细的手指捻着纸张，一点一点地细心将函件折好，又塞进信封里。她低垂的视线上面幽沉沉的，看不清神情。

“年纪一把了，看开些不成么？”他苦口婆心肠劝说，“有生之年，过点让本身安闲的日子。”

眉头一皱，他二话不说上前，大步过来便将白皇后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