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2页/共3页]
他犹自不觉,端起来抿了一口,顿时皱了皱眉。
江晚晴展开眼,莞尔道:“畴前你来了长华宫,只晓得闷头干活,在我面前也没几句话,活像个闷葫芦,挨了一顿板子,话反倒多了起来,却总在请罪。”
他记得清楚,因为凌昭在外头苦等,江晚晴就在书房里哭着求他,求他就算不让凌昭出去,好歹让她出去,劝他归去。
先帝平生贤明,怎到了最后……如此胡涂啊!
江尚书忙站了起来,摆出恭敬有加的笑,迎了畴昔:“王爷――”
花厅里的氛围变得非常难堪,幸亏就在这时,少女娇俏的声音蓦地响起:“秦侍卫,他们说你在这里……王爷呢?”
又过了一会,有一道人影冲着这边来了。
秦衍之便扬起手,招了婢女过来,叮咛道:“没看尚书大人的茶都凉了吗?还不换新的来。”
他醒来的时候,是鄙人房的床榻上,这个小太犯人了事,被人责打了,正在床上哀哀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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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婢女道了一声‘秦大人恕罪’,退了下去,不一会端着新茶返来。
那年凌昭一趟趟的上门,他叮咛仆人拦住他,推说他和江晚晴都不在家,有一次便下起了大雨,那倔强的少年硬是在门外等了几个时候。
想他宿世是顺风顺水惯了的人,别说当了帝王今后,就是在先前,他年仅6、七岁上便被封了太子,父皇于众皇子中最看重他,是以,除了身材弱一些,除了正妻内心无他,他长久的平生也算美满了。
宝儿只感觉那眼神冷的短长,一时噎住了,等反应过来,想骂他两句,问他那么凶的瞪人何为,前头的人却走的远了。
……这还是个假寺人。
容定又道:“娘娘恕罪。”
声音比先前哑了些许。
江尚书敛起心底的尴尬,说道:“摆布本日无事,我就再等等。”
江晚晴柳眉微挑,没睁眼:“伎俩陌生了。”
他晓得,固然端庄论官职,秦衍之算不得甚么人物,但他是摄政王的得力亲信,现在的职位非同小可。
这个动机一起,容定越来越不是滋味。
当年的那桩错事,他何止是害了爱女,还获咎了摄政王。
眼看着已颠末端一盏茶的工夫,摄政王还是不见人影。
秦衍之道:“府里有些小事,王爷叫我先行返来措置。”
一别数年,昔日那沉默的少年还是惜字如金,喜怒不形于色,可曾经的一身少年意气,毕竟是沉淀为眼底的凌厉冷芒,再不等闲闪现人前。
不知怎的,对方越是笑的暖和有礼,江尚书内心就更忐忑,勉强笑道:“本来是秦大人,不知王爷从宫里返来了么?”
容定慢吞吞地靠近,游移地抬起手,好久式微下,手指握紧,才发觉手心满是冰冷的汗。又过了一会,他的手落在女子肥胖的肩膀上,悄悄敲了一记。
江尚书对上秦衍之带着讽刺的目光,干笑道:“是,是。”
秦衍之又看了看屋外飘着的精密雨丝,皮笑肉不笑:“王府到底是王府,总得有待客之道,比方就不能大雨天的,让客人淋着雨在府外等待,传出去可不成了笑话?”他转头,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温声道:“江尚书,您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