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1页/共3页]

容定神采淡然，目不斜视：“那又如何？”

直到此时现在，容定俄然想到，相处很多年，在他的影象里，却极少有离皇后如此近的时候。

当年的那桩错事，他何止是害了爱女，还获咎了摄政王。

一别数年，昔日那沉默的少年还是惜字如金，喜怒不形于色，可曾经的一身少年意气，毕竟是沉淀为眼底的凌厉冷芒，再不等闲闪现人前。

摄政王府的花厅里，江尚书正坐着等候，他手边的一盏茶已经凉了，白茫茫的热气散尽，碧绿的茶叶也沉到了杯底。

秦衍之回身回望一眼来路，见外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不由客气道：“这雨不知何时才会停，大人固然在这里等，下人如有怠慢的处所，千万别轻饶了他们。”

宝儿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尽是猎奇：“听娘娘所言，仿佛幼年的时候，和摄政王有过来往。”

“怪你……都怪你呀！老爷，是你害了我的晚晚，是你误了她一辈子！”

秦衍之便扬起手，招了婢女过来，叮咛道：“没看尚书大人的茶都凉了吗？还不换新的来。”

“现在好了，皇上还那么小，摄政王实权在握，你早晨愁的睡不着，只是为了你头顶的乌纱帽忧心，你、你可曾顾虑过我的晚晚，你可想过她在宫里的日子如何？天下怎有你这么狠心的爹！”

容定思路纷飞，行动便有些心不在焉，手背不经意间掠过女子的脸颊，那触感温软而细致，一瞬而过，却在贰心上烙下了印子。

江尚书昂首，这才看清面前的不是一贯冷口冰脸的摄政王，而是一名眉眼暖和、笑容可掬的男人，恰是王爷身边最得力的部属，王府的侍卫统领，秦衍之。

他记得清楚，因为凌昭在外头苦等，江晚晴就在书房里哭着求他，求他就算不让凌昭出去，好歹让她出去，劝他归去。

又过了一会，有一道人影冲着这边来了。

江晚晴柳眉微挑，没睁眼：“伎俩陌生了。”

容定微不成觉地皱了皱眉，恐怕皇后看出了甚么，垂着眉眼道：“是……是我粗手笨脚，让娘娘不欢畅了。”

当时凌昭不过是一个得宠的皇子，有罪在身，他又已经投奔了先帝，当然不准女儿再牵涉出来，狠心回绝了。

声音比先前哑了些许。

秦衍之道：“府里有些小事，王爷叫我先行返来措置。”

想他宿世是顺风顺水惯了的人，别说当了帝王今后，就是在先前，他年仅6、七岁上便被封了太子，父皇于众皇子中最看重他，是以，除了身材弱一些，除了正妻内心无他，他长久的平生也算美满了。

但揭露是不成能的，那是自寻死路。

江尚书对上秦衍之带着讽刺的目光，干笑道：“是，是。”

花厅里的氛围变得非常难堪，幸亏就在这时，少女娇俏的声音蓦地响起：“秦侍卫，他们说你在这里……王爷呢？”

这下子，江尚书的一颗心直坠了下去，又老是坠不到底，悬在深渊半空，叫贰心慌的短长。

晋阳郡主绝望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罢了，我去前甲等着他。”

宝儿忿忿道：“娘娘！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他晓得，固然端庄论官职，秦衍之算不得甚么人物，但他是摄政王的得力亲信，现在的职位非同小可。

那年凌昭一趟趟的上门，他叮咛仆人拦住他，推说他和江晚晴都不在家，有一次便下起了大雨，那倔强的少年硬是在门外等了几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