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到龙床上来[第2页/共2页]
晚余赶紧跪下叩首。
他抓的那样用力,仿佛老鹰的爪子,能刹时刺穿她的皮肉,从内里取出血淋淋的心脏。
“给朕滚返来!”
孙良言游移了一下,抱着拂尘走到晚余面前,小声问:“你如何招惹皇上了?”
“掌印……”孙良言又叫了他一声。
纤细薄弱的身材被那人稳稳扶住,一道阴柔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祁让板起脸,不悦道:“少胡说,跟朕出去。”
“晚余女人也出去吗?”徐清盏问。
这时,殿门吱呀一声翻开,徐清盏从内里走了出来。
徐清盏没说话,转转头,径直往晚余跟前走去。
本来皇上已经开恩了,徐掌印为甚么不早说,非让人多跪这半天。
祁让瞳孔骤缩,目光变得冰冷如刀:“不嫌弃你躲甚么?朕平生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女人,你和你姐姐一样,都是骗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孙良言说,“我除了过后送她两贴膏药,还能有甚么体例?”
“叮咛不敢。”孙良言冲着晚余扬了扬下巴,小声道,“瞧这雪下的,掌印发发慈悲,去和皇上求个情呗?”
言罢看了晚余一眼:“臣仿佛来得不是时候,皇上在和晚余女人玩老鹰捉小鸡吗?”
孙良言和几个小寺人时不时地看她,都有点于心不忍。
又等了一阵子,天气完整黑下来,风小了些,天上细细碎碎地落起了雪粒子,打在殿顶的琉璃瓦上,收回沙沙的声响。
“不必了,咱家本身来。”徐清盏从他手里接过伞,迈步走进雪里。
“啊,啊……”
徐清盏又看了她一眼,走出来,关上了殿门。
孙良言叹口气,摇着头走开。
小福子缩缩脖子,闭了嘴。
“哟,今儿个刮的甚么风,晚余女人竟然对咱家投怀送抱,莫不是心悦咱家?”
“下雪了?”徐清盏昂首望天,白璧无瑕的面庞在昏黄的光晕里显出一种阴柔的美。
这位天子驾前第一红人,美是真的美,狠也是真的狠,人们暗里里都称他为蛇蝎美人儿。
懵懵懂懂间,她仿佛明白了祁让的企图,脑筋嗡的一声,再也没法保持沉着,狠狠一口咬在他肚子上,趁他吃痛,拼尽尽力从他两腿间摆脱出来,起家就往外跑。
晚余立即领命,走到内里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门外人影一闪,一个身穿玄色绣金蟒袍的身影携着冷风呈现在门口,晚余的身子结健结实撞进了那人怀里。
身后,祁让追上来,在她冲到门口之前抓住了她后背的衣裳。
别说,这个用来描述女人的词儿,用在他身上倒是再贴切不过。
“晚余女人,起来吧,皇上恩准你归去歇着。”
“……”
风一阵紧似一阵,从衣裳的每个裂缝里钻出去,砭骨的冷。
晚余手撑着地,艰巨地站了起来。
晚余猛地抬开端,冻到生硬的脸上终究有了一丝动容。
她进宫算晚的,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才出去,好多人都是十一二岁就出去了,宫女熬到二十岁出宫,膝盖比四五十岁的人好不到哪去。
晚余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你就晓得叩首,除了叩首你还会甚么?”祁让俄然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牢固在两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