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页/共3页]

在院子门前扫落叶的妇人见苏绚四下张望，远远开口问道：“女人但是来留宿的？”

齐娘悄悄打量苏绚两眼，只见苏绚一身素衣，头发略有些混乱且随便束于颈后。一张发黄的，浅显无奇的脸，瘦瘦巴巴的身材，满身高低竟无一特别之处，像一个扔进人海里便再也寻不出来的女子。

苏绚牵着马，压根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头昏脑胀地走在人群当中。苏绚在城里瞎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从中午直到日落时分她才走到那所谓的城西。面前的景色已然产生了很大的窜改。城西公然如那伴计小哥说的一样，有很多散落的小院子。

小二脸上的皮肉抽了抽，道：“客长莫担忧，若客长只是想来听听曲儿寻个乐子，自是赏些茶水钱便可，花不了多少银子。”

是齐娘的丈夫？苏绚心想。齐娘不在，明天在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也不见了，诺大的院子，又剩下苏绚一小我。

“唤我齐娘便可。”齐娘道：“若女人不嫌隙，我这院子便有空房，女人可随我来。”

樊丹城内的繁华远远超出了苏绚的设想。满城都丽堂皇，目光所及之处，满是气度而豪华的楼房。耸但是立的高楼一座接连一座，好像鬼斧神工之作。马路两旁商品琳琅满目，商贩大声呼喊。斗鸡的斗蛐蛐的，卖艺的杂耍的，买糖葫芦的吹糖人的，茶馆酒家人满为患，到处都是人。

两人徒步穿行于闹市当中，齐娘一起给苏绚先容城中名景。苏绚一一记下。

齐娘把孩子们赶走，又道：“女人贵姓？”

屋外春季明丽，阳光光辉，秋风渐起，将满地落叶吹得沙沙作响。苏绚搬了张凳子出来，舒畅地倚着大树晒太阳。她身后，一根麻绳绑于两条树干之间，绳上还晒着几件男人的衣裳。

妇人不由笑道：“女人莫怕，我并无歹意。”

苏绚被他豪情弥漫，热忱彭湃的神情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二：“……”

齐娘道：“这位客人从远乡而来，第一次来这清闲楼，你与她细心说说便是。”

“女人这就起了？怎不出去看看？”

苏绚道：“自是，那便有劳齐娘照顾了。”

苏绚道：“齐娘汲引。免贵姓苏。”

那一时候，苏绚感觉有甚么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眼眶潮湿，悄悄地点了点头。

齐娘道：“走罢。恰好本日我偷得余暇，我带女人到清闲楼里听听曲儿看看歌舞。”

苏绚一愣，忙道：“不不、这怎行……”

给齐娘苏绚二人寻了个位置，上了茶，小二便忙开了，眉飞色舞翘着兰花指夸大喊道：“客长您如果来了咱这清闲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