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那一抹亮眼的纯白[第2页/共2页]
续东将陶笛放入口中,班得瑞的那首唯美的钢琴曲《初雪》便在这风雪当中的陵寝上空流淌开来。
续东又咕咚喝了一口,倒是喝得太急,呛得他狠恶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赋缓过来的他又开端自言自语起来:“初雪,我承认,我妈的死我怪你,但是我晓得你不是用心的,”续东俄然变得冲动之极,嘶吼着说:“但是我他妈的不是人啊!我不该写那仳离和谈书!死的人该当是我啊!”
续东皱着眉,挠了挠鼻子,回身在陵寝里转了几圈找来七八块转,把那些砖块又细心地垒成两个神龛的模样,把蜡烛搁进‘神龛’以内,这才扑灭了蜡烛。
续东的声音俄然哽噎,两行泪无声而落,续东仰起脖子,似是不想被初雪瞥见他落泪的眼,看向满天纷飞的雪花。
垂垂的,续东的面前闪现出一袭纯白婚纱的初雪,蛾眉皓齿,明眸善睐,黑得澄净的眸子里有些羞怯,那天真天真的脸上嵌着的两个浅浅酒窝,盛着满满的幸运。
续东转而从塑料袋里拿出一瓶酒两个纸杯来,给初雪先倒了一杯,又拿着酒瓶和那纸杯一碰,大声说:“来!为我们结婚一周年干杯!”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初雪,和缓了吧!你之前不让我喝酒,可这酒是个好东西啊!它能让人忘记统统的痛苦啊!”
那双手的仆人恰是续东,续东蹲在墓碑前,通俗的眼落在那六个字上,好久好久,直到头顶那颗松柏接受不住雪的重压抖落了他一身雪,续东才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从脚下的一个塑料袋里拿出香烛纸钱来。
这一刻,续东一边低头摩挲着阿谁陶笛上面刻的“初”字,一边轻声而语:“初雪,我晓得你最爱听我吹奏班得瑞的《初雪》,现在我就吹给你听。”
一双刻薄有力的手正在悄悄拭去玄色大理石墓碑上的那层浮雪,墓碑上闪现出‘爱妻初雪之墓’六个字来。
转眼,续东面前的画面一闪,北人街口,一身红色风衣各式柔嫩的初雪倒在血泊里,倒在风雪里,另有厨房里那初雪还没有来得及做给他的排骨和鲈鱼,另有他写给初雪的那张仳离和谈书……
续东又蹲了下去,拿出打火机打火,风急雪大,好不轻易打着火,烧了纸钱,点了香,但是那蜡烛刚一被点着吞吐出几缕火焰来,瞬即就被风吹灭了,点了几十次都没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