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共4页]
才方才放下心的金灿灿再一次白了脸,汗如雨下。
卫忆见他一脸倦怠,心软得一塌胡涂:“怎不干脆出去就是了,闲事儿都打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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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回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蹭蹭,圈住她的细腰:“想你了,见你与太子妃说话,我已是在后门等了好久了。”
卫忆看着墨玉手中的盖钟,娥眉轻蹩:“太苦,加些糖罢。”
柴莹是个藏不住情感的,从卫忆碰她的手起,她一张小脸儿上就写满了设法,非常活泼。
卫忆非常心虚地低头冥思苦想,谁知来由还没编造好,金总管就来救了场。
卫忆一回身便落入个刻薄的度量里,她侧头瞪了来人一眼:“走路都没个声响,怎的不叫人通报一声,吓死我了。”
素霓素虹脸上露了些笑意,又仓促讳饰住,两人快步走出殿门,只那女官抽抽泣噎地留在原地。
‘这是如何了?母后吃错药了?今儿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墨玉啊,今晚的宫宴会不会有西域的果子酒?”
“找个机遇,着皇后身边的墨玉来见朕。”
金灿灿疼得连连抽气,仓猝赔笑,双手作揖:“万岁爷另有要事,玉姐姐饶过咱家吧?”
卫忆甫一进门,便有个仙颜女子迎了上来,声音如鹂鸣般清澈:“母后,您身子可好些了?”
墨玉迎上卫忆委曲的眼神,友爱地笑了笑,不动如山。
柴莹悄悄点头,笑得羞怯:“母后言重了,这是儿臣分内之事。”
墨玉在太极殿外侯了不到半盏茶的时候,便有个內侍将墨玉带至偏殿。
卫忆对劲地看看她,不着陈迹地放动手上的瓷杯:“你年纪小,还是很有些稚气的,虽说要来往应酬,也不必打扮成这个模样,以德服人才是紧急,打扮上不必过分决计。”卫忆褪下腕间的冰种翡翠镯子,行动轻柔地套在她手上:“打扮得有活力些,嗯?墨玉,晚些时候你开了哀家的库,将那匹流光锦给太子妃做了衣裳。再取些白玉金饰,并上那支天保磬宜簪,一齐给太子妃送去。”
卫忆先是一愣,而后大笑出声,美眸聚了水汽,看呆了一旁端坐着的柴莹。
赵回端坐在殿上,看向着屈身施礼的墨玉,分不出喜怒。
这话音刚起,卫忆面上便显了喜色,她将手上的茶杯狠狠磕在桌上,声色俱厉:“这儿是中宫,谁是你的姨母?”
墨玉福身领命,话里掺了几分至心:“照拂娘娘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娘娘纯善,圣上莫要伤娘娘的心才好。”
卫忆看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不由发笑。
“墨玉啊,如果莹儿怀了老二,我该赏些甚么才好呢?”
柴莹吐了吐小舌头,行过了礼,飞普通地辞职了。
“平身。”
门外久候多时,早已堕入叶堆里的金灿灿还是是满脸的笑容,刚要提起的脚又放回了原地,眼观鼻鼻观心肠站着,只时不时偷偷瞄一眼殿里的情状。
墨玉正迎了太医在外间候着,俄然感到一阵熟谙的鄙陋之气劈面而来,秀眉皱了又松,向身边的大宫女叮咛了几句,莲步轻移,靠近那祸首祸首。
赵回直起家子,捉了卫忆的耳坠捏在手里:“给娘娘换杯贡菊茶来。”
闻言,一旁装聋作哑的墨玉也有了些动静,盯着地板的眼神里多了些指责。
赵回沉默了半晌,似是在考虑言语:“阿忆近些日子里可有非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