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3页]

卫忆也笑起来，笑中带泪，她盯着墨玉看了好久，忽地伸手握住墨玉垂在中间的手。

赵回仿若不觉，好似他怀中的，才是他的天下。

“找朕？如何了？娘娘身子好些了么？”

&

卫忆一动不动地盯着赵回，看不敷似的。待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卫忆才记起屏退摆布：“墨玉，你且下去吧。”

赵回蹲下身来，平视着她的眼睛：“阿忆，你不必如此，我不怨你。”

赵回有些惊奇，点头苦笑：“娘娘但是遇了甚么不顺心的事？许是要找朕的费事吧。”

立在一旁的那姑姑这才松了口大气，给身边的大宫女递了个眼色，待等大宫女拿了荷包打赏了太医，她才复又掀起帘子，却见帘里的卫忆神采惨白，泪水落了满面。她吃了一惊，正想追回太医，就被紧紧抓住了手臂。

赵回无法点头，对她和顺地笑笑：“我就只要你这么一个皇后，怎能不准你参宴？博儿常常跟我抱怨，说他的太子妃一小我要顶五小我用。”

赵回抬手摸摸她的发，让步了一步：“别不欢畅，下午穿得厚些能够去逛逛园子，晚间带你去看些番国的小把戏。”

墨玉在内心算了算，浅笑着回道：“回娘娘，奴婢服侍您有二十九个年初了。”

天光大亮，昭阳殿外排起了长队。

赵回回了殿内，卫忆已展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赵回仓促几步走到床边，握住她露在锦被外的手：“睡吧。”

墨玉的手臂被掐得生疼，她却浑不在乎，用另一只手紧紧扶住卫忆倾斜的身子，连声安抚：“娘娘莫急，皇上还在勤政殿，奴婢这就差人去通报。明日番地使臣来访，前朝怕是忙得紧，皇上丑时初还来看过，是刚走不久。”

“你…你跟了本宫多久了？”

卫忆有些惭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双手紧紧抓着他袍子的下摆：“我，我一会儿就召莹儿来。”

赵回皱眉，握住她的手：“阿忆，你现下不必考虑我，第一要务便是好生将养着。”

“去吧，晚些再来看我。”

卫忆抬起脸，悄悄点头，她看着面前忙来忙去的墨玉，暴露一个暖暖的浅笑，眼泪有些不听使唤。

年老的太医用力儿憋着哈欠，颤颤巍巍地接过宫女递出的红线，老神在在地闭起了眼，过了半晌，慢悠悠地开了口：“娘娘已无大碍，再服几剂药，疗养几天便可大好了。”

赵回不为所动，只是揽过她的身来，自顾自地在她耳边喊着她的名字：“阿忆...阿忆...阿忆。”

&

赵回目瞪口呆，双手不知摆在甚么处所才好，他纠结半晌，才大胆地放在卫忆背上，悄悄为她顺着气。他觉着衣衿湿了一大块，有些慌神，这才考虑着开了口：“阿...阿忆，如何了？”

金灿灿随在赵回身侧，话里的镇静之意掩也掩不住：“娘娘甫一醒了就一向喊着您呢，急得不得了，是墨玉姑姑差人传的话，绝对错不了。”

秋老虎固然已近迟暮，可它毕竟是只强健的老虎，活一天就得给人找一天的不痛快。太阳还和周公打着架，没来得及暴露头来，昭阳殿里一片沉寂。

卫忆心下更是悔愧，垂下眼来持续替赵回清算衣装，待重新系好了腰带，她抬脸对他笑笑：“去吧，记得早些返来用膳。”

卫忆挣开他的手，持续为他抹平袍子上的皱褶：“太医说我已大好，出去逛逛都无妨事，午膳摆在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