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陷害[第3页/共4页]
话说到这里,祁敏之与墨浮的神采均已变了,愁眠等乌衣卫这些日子早筹办了一大群凤尾蝶,这时候便将笼子翻开放开了去,一时候只见一大群胡蝶忽闪着翅膀,一齐飞向西辽,未几时便将墨浮团团围住,墨浮虽发觉不对,及时脱手射杀了一些胡蝶,但仍旧有很多的胡蝶围在他身边,翩跹飞舞。
南诏老王爷最早回神,愤然道:“哼,你们底子就是一伙的,本日定下狡计来害我南燕,我不上你们这个当!班师!”
“殿下……”墨浮好不轻易将那胡蝶全数杀死,但内心也明白为时已晚,不由得惴惴地看向祁敏之,“部属该死,竟着了他们的道儿……”
叶棠花朝祁敬之一笑,秀眉一挑:“皇上,棠儿畴前固然位高宠重,但却无时无刻不活在诡计狡计当中,不时候刻都要提心吊胆,成日翻手云覆手雨,就算是棠儿也是会腻的,现在棠儿愿以这些职位权势,换余生一个安宁,还请陛下恩准吧。”
“纵是如此,此事也该由我南燕措置,轮不到西辽置喙!”祁敬之抓住了话头,“现在祸首祸首已然找到,西辽于南燕有斩使之辱,于南诏有杀子之仇,老王爷何不与朕缔盟,共复此仇!”
此言一出,祁敬之神采顿时一冷,凤九歌如果归隐,旁的还好说,凤家兵权该当如何是好?若论用兵,南燕不过沐家凤家,现在凤九歌归隐,莫非却要听任沐家独大?
祁敬之这一下神采顿时大变:“凤九歌,你自归隐,竟还要将南燕军队分走不成!大敌当前,你有此行动,与乱臣贼子何异!”
叶棠花见三方吵得不成开交,不由得摇点头,高呼一声:“三位可愿听我一言?”
凤九歌挑眉:“全军将士何辜!为你们一己之私,竟叫这千万人陪葬不成?本日你们撤兵还罢,若不肯退兵,我也随你们厮杀去,只问你们一句,待你们三败俱伤之时,这天下将是谁的天下!”
凤九歌淡然一笑:“陛下不必忧愁,此事与叶家沐家俱是无干,归隐虽是媺滢之意,但这兵权,九歌倒是不筹算罢休了,我凤家军自有归处,不牢陛下操心!”
全军寂静,半晌祁敬之淡然道:“多说无益,全军开至此处,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日必有一战,棠儿你且先过来,休伤了你!”
南诏老王爷虽不明以是,但祁敬之和祁敏之晓得叶棠花毫不会无缘无端便要插嘴,因此皆扭头望去。
祁敏之听到这个说法,仿佛听到甚么笑话普通,突然扬了调子:“生我养我?呵,你南燕倒是惯会做得好人!我娘生我不过一月便放手人寰,可你们呢,却将我置于旁人名下,这十几年来提起永安王,那个不知是先帝惠妃之子?又有谁能想到,当年先帝宜妃膝下另有子息?养我,你另有脸提这个字?是,南燕养大了我,可南燕又何曾把我当作南燕的皇子王爷来对待?放眼这天下,另有哪一国的王爷十八岁才出宫建府!你们一拖再拖不让我出宫,不就是怕有明天吗?你们向来都只晓得防着本殿下,现在本殿下真反了,却又来实际这生恩养恩?似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本殿下也是从未见过!”
祁敬之自知没法可想,无法之余也只得命令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