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陷害[第2页/共4页]
祁敏之沉默半晌,方苦笑了一声:“千算万算,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你们手上……”
她一声嘲笑:“尔等三人,一丘之貉,还辩个甚么!”
他说罢,拍顿时前,护在叶棠花身边:“几位不必多言,我伉俪二人来前已然筹议过,世事浑浊,不如归去,目前来此阻这一战,救得万千将士性命,便是报了昔日恩仇,此事一了,便当归隐江湖,再不睬尘凡骚动!”
若真是如此,这沐家可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光阴还长,他们有充足的时候去细细咀嚼本日的决定是对是错,前尘已去,而将来的日子里再无勾心斗角,口蜜腹剑。
“此话原样偿还!”祁敬之哂之,“朕虽不慈,却未曾为一己私事,扰得天下大乱!”
叶棠花驱顿时前,淡然道:“依我看,你们是乌鸦落在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南诏王你抚心自问,若你不与西辽勾搭谋夺我南燕江山,私蓄少女企图扰乱南燕,你本日何至于此?若你不在西辽以外,还与南燕某族暗里勾搭,本日也决然落不到此地;敏之,你身为西辽太子,但仍受南燕生恩养恩,陛下虽待你不公,终未曾陷你于不仁不义之地,就算你心有不平,但依常理而言,南燕与你纵使无恩,也绝无怨怼,而你是如何做的?你杀死别国王子嫁祸南燕,明知本相如何却还佯作不知,发兵犯境,莫非你敢说问心无愧吗?至于陛下……恕清商不敬,其间争端,您是祸首祸首!若您不施狡计,三国必不至此!您以抢亲之事愚南燕二王,西辽满国,又如何能怨敏之生恨!”
说罢,凤九歌伸手揽了叶棠花入怀,微哂:“不战而屈人之兵又有何难?这些日子,你们自家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吧?”
“殿下……”墨浮好不轻易将那胡蝶全数杀死,但内心也明白为时已晚,不由得惴惴地看向祁敏之,“部属该死,竟着了他们的道儿……”
南怀沙语塞,呆了半晌,摸了摸脸上那道疤,拨转马头随军拜别了。
祁敏之当即反唇相讥:“话说得倒是好听!若二家结合灭了西辽,这天下便是你南燕独大,到时候你容得下南诏?快意算盘打得倒是好!”
祁敬之一时语塞,继而把目光投向南诏:“好,就算南燕待你有亏,那南诏三位王子又何过之有?你要算账尽管找南燕来算,做甚么杀了三位王子?莫非就为你一己私利,就要让南诏王断子绝孙吗?你抚心自问,那三位王子可曾的罪于你?”
凤九歌神采一凛:“南诏王慎言!我凤九歌的老婆,可不是你能胡言冲犯的!”
叶棠花抬开端,眉心那一点朱砂正巧碰在凤九歌的下巴上,她恍然间发觉,本身仿佛已经想不起当初触佛而死的刻骨疼痛,她侧过身子,与凤九歌劈面而视:“谁晓得呢……不过不急,我们另有一辈子的时候,让我渐渐想……”
祁敏之反问道:“你那三个蠢儿子自作聪明,关本殿下何事,再者说了,莫非是本殿下求着他们来南燕的吗?”
她抬开端,与凤九歌对视,两人在这本该有无数冤魂哭嚎的地界上,互换了余生中第一个亲吻。
此言一出,祁敬之神采顿时一冷,凤九歌如果归隐,旁的还好说,凤家兵权该当如何是好?若论用兵,南燕不过沐家凤家,现在凤九歌归隐,莫非却要听任沐家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