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陷害[第2页/共4页]
祁敬之这一下神采顿时大变:“凤九歌,你自归隐,竟还要将南燕军队分走不成!大敌当前,你有此行动,与乱臣贼子何异!”
南诏老王爷不知就里,但见南燕西辽为叶棠花针锋相对,不由得嘲笑:“好一个红颜祸水!本王只道王位乃是世传,不料这红颜祸水,竟也是家传的!”
祁敏之听到这个说法,仿佛听到甚么笑话普通,突然扬了调子:“生我养我?呵,你南燕倒是惯会做得好人!我娘生我不过一月便放手人寰,可你们呢,却将我置于旁人名下,这十几年来提起永安王,那个不知是先帝惠妃之子?又有谁能想到,当年先帝宜妃膝下另有子息?养我,你另有脸提这个字?是,南燕养大了我,可南燕又何曾把我当作南燕的皇子王爷来对待?放眼这天下,另有哪一国的王爷十八岁才出宫建府!你们一拖再拖不让我出宫,不就是怕有明天吗?你们向来都只晓得防着本殿下,现在本殿下真反了,却又来实际这生恩养恩?似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本殿下也是从未见过!”
凤九歌淡然一笑:“陛下不必忧愁,此事与叶家沐家俱是无干,归隐虽是媺滢之意,但这兵权,九歌倒是不筹算罢休了,我凤家军自有归处,不牢陛下操心!”
全军寂静,半晌祁敬之淡然道:“多说无益,全军开至此处,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日必有一战,棠儿你且先过来,休伤了你!”
南诏王一声令下,南诏将领当即开端筹办撤兵,南诏兵士虽不明就里,但晓得这仗不消打了,也没有牢骚,老诚恳实地听上头的安排。
祁敬之愤然:“你当谁都似你狼子野心?”
他扬鞭指了一圈:“我凤鸟氏自上古传至现在,历历千百载兴衰,至前朝即位,权势已到极盛,现在虽退居山野,若论气力,怕也不逊你们!”
叶棠花驱顿时前,淡然道:“依我看,你们是乌鸦落在煤堆上,谁也别嫌谁黑!南诏王你抚心自问,若你不与西辽勾搭谋夺我南燕江山,私蓄少女企图扰乱南燕,你本日何至于此?若你不在西辽以外,还与南燕某族暗里勾搭,本日也决然落不到此地;敏之,你身为西辽太子,但仍受南燕生恩养恩,陛下虽待你不公,终未曾陷你于不仁不义之地,就算你心有不平,但依常理而言,南燕与你纵使无恩,也绝无怨怼,而你是如何做的?你杀死别国王子嫁祸南燕,明知本相如何却还佯作不知,发兵犯境,莫非你敢说问心无愧吗?至于陛下……恕清商不敬,其间争端,您是祸首祸首!若您不施狡计,三国必不至此!您以抢亲之事愚南燕二王,西辽满国,又如何能怨敏之生恨!”
祁敏之傲然道:“三个蠢货,杀就杀了,又能如何?”
若真是如此,这沐家可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殿下方才不是说,从未见过我们吗?但不知您的下人身上,是如何染上我们这些素未会面的人手中的引蝶香的呢?”叶棠花朝他微浅笑了笑,但却掩不去眉间愁绪。
叶棠花朝祁敬之一笑,秀眉一挑:“皇上,棠儿畴前固然位高宠重,但却无时无刻不活在诡计狡计当中,不时候刻都要提心吊胆,成日翻手云覆手雨,就算是棠儿也是会腻的,现在棠儿愿以这些职位权势,换余生一个安宁,还请陛下恩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