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簪花醉酒[第2页/共5页]
山阴城绝顶,来交常常的都是些一穷二白的村民,本就不是歌舞升平的处所,只因近年来新开了家乐舞坊,才使这处所多了些活力。
策马,向北,回籍!一起马蹄声声,天将拂晓时,鱼歌闻声身后有一阵马蹄声,瞥见背后差遣而来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勒马愣住问:“你如何来了?”
鱼歌度量着花,笑嘻嘻念叨:“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联袂同业……”
鱼歌低下头来,说:“是我不对!”
“长安雨一夜落秋意,路千里朔风吹客衣,江船夜雨听笛倚晚晴,平戈壁漠兮愁无边。长安堤垂杨送分袂,千山月一片悲伤碧,长门又误佳期声清凄,红颜染尘兮梦中语,二十三弦急落花人独立,唯有此曲能寄心中意,月落子规啼飞絮衔霜去,然诺重只愿君今后记。”
鱼歌夙来知伸谢玄与本身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比朋友多一分,比恋人少一分。她为何不肯同他提及本身要走的事情,她也不知……眉头微皱,不知如何解释。
伸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摇摇摆晃起了身,走到编钟旁,鬼使神差取下木槌小扣编钟,正要把木槌放归去,转过身只见谢玄拎着酒壶直勾勾看着本身。鱼歌心底一惊,笑问:“你这是做甚么?”
王徽之王肃之等人看只要谢玄不知,不由得愣了愣。谢道韫晓得鱼歌已有婚配,看着谢玄失态,便上前笑着拿开谢玄的手,说:“三娘客居山阴三年,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那乐舞坊的一愣,不知这小霸王想干甚么,只支支吾吾答道:“在我那乐舞坊中……”
原盼着女奴答说在屋里,却只听女奴答到:“三女人一早就出去了。”
谢道韫做男人打扮,说:“你说要走,我怎能不来送你?”
谢玄闻言,心说没准那怪人就是三女人,伸手拉住那乐舞坊坊主衣服就问:“那人在哪儿?”
“坊主,那人……”乐舞坊的伴计踌躇着问坊主这该如何是好。
鱼歌看向他,笑着,有些落寞道:“天然是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谢玄见此人面熟,不晓得他的乐舞坊在甚么处所,便说:“走,带我们畴昔。”
转过甚来,见三女人眉眼迷离,击箸而笑,与清河女人一道高唱《越人歌》,王徽之见状,操琴应和,羊氏女眉眼盈盈,笑着让女奴取了筝来,几人和而歌之。唱到悲伤处,三女人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跑到编钟前取下木槌,边小扣编钟边唱到:
鱼歌嘻嘻笑着,一侧的谢玄闻言只觉五雷轰顶般有点发懵,不由得紧紧攥住鱼歌手腕,问:“你要到哪儿去?”
鱼歌看着他,哽了几次,开口唱到:“醉笑三千席,不诉拜别意,唯有此曲能忘人间景,韶华落丹青,一片碧空洗,知音稀弦断有谁来听。夕照孤城闭,燕然归无计,唯有此曲能解断肠情,边声连角起,人去无留意,羌管难续悠悠霜满地……”
两厢拜过,对邀退席。几人喝酒高歌,酒酣耳熟之际,鱼歌撺掇着王徽之收羊氏女为徒,王徽之推让不过,当即收了门徒。谢玄冷眼看着席间人,清河女人狂放,三女人萧洒,就羊氏女一人羞答答的模样,有些看不过,邀羊氏女对饮,见羊氏女被酒呛出了泪来,摆手说不堪酒力。谢玄皱着眉,也不再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