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簪花醉酒[第1页/共5页]
羊氏女在泰山时听闻江南有三人精通乐律,是为天下一绝。一名是戴奎,一名是王徽之,一名是谢道韫。只是戴奎居无定所,又唯恐谢道韫才高不肯收本身为徒,以是到了山阴城后,几经展转找到了王徽之。王徽之成心点拨了她些许,但琴与筝终归分歧。
谢玄见到羊氏女先是一愣,继而笑着对鱼歌道:“才说了你抄完四书要为你摆宴席庆贺,在府里却寻不到你的影子。想来你也是个爱猎奇的人,猜想着你在这里便寻了过来。”鱼歌笑着,闻声谢玄问:“这两位是?”
谢家府中,谢玄从百里卿鹄处走出来,单独走到鱼歌独居的小院,踟躇半天,抬脚走了出来。才进门,却发明小院当中仿佛与以往有些分歧,因而向正浇花的女奴问:“三女人呢?”
王徽之王肃之等人看只要谢玄不知,不由得愣了愣。谢道韫晓得鱼歌已有婚配,看着谢玄失态,便上前笑着拿开谢玄的手,说:“三娘客居山阴三年,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唱到此处,想到当月朔意孤行,与苻坚苻苌相别后,单身一骑从长安一起向南超出关山到了山阴城,现在已是三年许。念及思乡处不由垂泪,跌坐于地。世人见状,都停了下来,清河拎着酒壶走近鱼歌,依偎着她坐下,边喝酒边唱着鱼歌方才唱的曲子。
伸手拿起桌上的锦盒,摇摇摆晃起了身,走到编钟旁,鬼使神差取下木槌小扣编钟,正要把木槌放归去,转过身只见谢玄拎着酒壶直勾勾看着本身。鱼歌心底一惊,笑问:“你这是做甚么?”
鱼歌嘟哝着嘴,说:“能,就能!其虚其邪?既亟只且!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联袂同车……”一起反复念着,马车停下时,鱼歌昏昏欲睡,闻声有人唤本身名字,还未睁眼,忽而发觉双唇被温润包裹住,轻触以后旋即分开。惊得酒醒,展开眼,只见谢玄红了脸拉着她下了马车,跟着一行人摇摇摆晃走进画乐坊。
进了常去的屋子,见屋里已等了两人,鱼歌瞥见王凝之,却不知背对着本身的清癯“男人”是谁?待绕到跟前来,瞥见是谢道韫,不由惊道:“令姜姐姐!”说完欣喜坐下,说:“你如何得空来了?我还说要把这些花儿给你送到府上去!”
鱼歌不管清河神采,大笑着转过身去同谢玄说:“我们在这儿玩闹了半天,不如换个处所吧,好些光阴没去画乐坊了,不如同去玩耍,如何?”
鱼歌闻声她歌喉委宛,借了乐舞坊的琴,对她道:“你方才唱的曲子,不如如许唱!”说罢,顺着影象里《夜宴》的曲子,边弹边唱,清河和着琴声,与鱼歌共唱《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本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断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谢玄隔着丛花看鱼歌,轻声道:“你我之间哪能作这般解释?”
“长安雨一夜落秋意,路千里朔风吹客衣,江船夜雨听笛倚晚晴,平戈壁漠兮愁无边。长安堤垂杨送分袂,千山月一片悲伤碧,长门又误佳期声清凄,红颜染尘兮梦中语,二十三弦急落花人独立,唯有此曲能寄心中意,月落子规啼飞絮衔霜去,然诺重只愿君今后记。”
伴计闻言退了下去。坊主一人站在暗淡的回廊当中,看着伴计的背影,转头对一旁的奴婢说:“走,去画乐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