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十一)[第2页/共3页]
初夏也不再多问,出去传了人出去。
楼心月故作无碍,“本宫无事,倒是它,受了惊,一溜烟冲进了雨中。”
浅然一笑,“她的速率倒是快。”又问:“那御药司那边如何说?”
“是。”
楼心月看了看窗外,道:“内里风大,皇上来去怕伤了龙体。你去让人将炊事装好,本宫一会给皇上送去。”
自榻高低来,犹自走到琴案前。凤哕琴,天下最一琴,只与天下第一箫龙吟箫相婚配。而箫在他手上。
楼心月也跟着追到窗边,翻开轩窗,却只见满眼的雨丝,而那身影早已无形无踪。正欲阖上轩窗,鼻翼间俄然闻得一阵淡淡的香味,模糊是清瑴香的味道。
“皇上说下了早朝过来和娘娘一道用膳。另有,皇上见娘娘睡的不安,问了奴婢但是娘娘常常如许夜不能安?”
“你也是。”
清瑴香,这世上独占一人用。
过了一会,又听他道:“他待你可好?”
何不如作一首两相忘,也好相忘于相互,了结一份不成能的宿缘。
看她可好?
“奴婢照实回了,每到雨夜,娘娘都会心神不宁,做恶梦,偶然还会在梦中落泪。”
拿起书,复又看了起来。
楼心月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刚好对上欧阳睿之看向她的目光。忙又移开目光,这才想起礼数二字。
一梦惊醒,只见初夏正立在床头,神采体贴,“娘娘又做恶梦了?”
“好。”
这是他当年的挑选,放弃皇位,只要一箫。他原想要的是称心平生的萧洒,却不想,也成了拘束平生的胶葛。
“对了,还未曾请王爷坐,王爷请坐。王爷雨中而来想是受了寒,我去给王爷倒杯茶来。”
只是,他不是在楼心然那边吗,为何会深夜俄然来此?
昨夜之事浮上心头,楼心月忙拉着初夏问:“皇上。皇上来了?”
洗漱穿戴结束,出了屋子,果见内里起了大风,风势之大,竟是从未曾遇见过的。衣裙被风吹的紧贴着身材,透着砭骨的寒意。天井里本来鲜艳的牡丹,更是被吹的叶倦花残,落了满院的花瓣。袭若正指派着宫人将花挪入廊下避风。
轩窗一开一阖,一个身影已立在面前。夹带着雨滴,和窗外那丝丝的寒意。令人禁不住浑身一栗。
欧阳睿之微扬了嘴角,似有欢色,半晌又道:“不过,却比之前更显娇色了。明显,在宫里过的不错。”
他可有听到甚么?
楼心月心下更是不定,又问:“皇上可有说甚么?”
袭若浅浅一笑,道:“宫里的宫人常有养猫的,这皇宫之大,又常有野猫出没。想是雨天在廊下躲雨,倒不想惊到了娘娘。”
放下书,伸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问:“返来了,探听到了?”
“没甚么,叫她们出去,奉侍本宫起来罢。”
楼心月心下一怔,手指紧扣着案角,一会才道:“你可知皇上与王爷在议何事?”
入夜,遣了世人,单独坐于榻上。窗外的雨仍然淅淅沥沥,漫不经心的下着。天井里雨雾迷离,廊檐下的牡丹,在烟雨的浸润下,更加鲜艳。
“娘娘。”
“是我。”
袭若自厅外走了出去,体贴道:“奴婢听到这里有动惊,但是产生甚么事了?”
“也都按娘娘的叮咛,将坐胎药尽数给了。”
他没有答复,因为他不晓得如何描述他这月余所过的糊口。怎是一个好与不好便可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