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宠(十一)[第1页/共3页]
欧阳墨轩向来多疑,现在被他看到她深夜与欧阳睿之在屋里,岂不知他会如何猜想。
只是,他的度量终不属于她一人。
过了一会,又听他道:“他待你可好?”
“也都按娘娘的叮咛,将坐胎药尽数给了。”
楼心月也不再问,想起和亲之事,又道:“西楚公主没和王爷一起返来么?”
轩窗一开一阖,一个身影已立在面前。夹带着雨滴,和窗外那丝丝的寒意。令人禁不住浑身一栗。
楼心月低头,从他掌中抽出胳膊。想是在雨中久站,他的掌心极冷,那股寒意深深的钻进她的骨子里。
看清面前的人,楼心月的一颗心已不能自已,忙从琴前起家。欧阳睿之伸手欲扶,却在半空停了住,踌躇了一会,终是只能放下。
“是啊,一早来了又走了。见娘娘睡的沉,还让存候的嫔妃都归去了。”
楼心月故作无碍,“本宫无事,倒是它,受了惊,一溜烟冲进了雨中。”
“对了,还未曾请王爷坐,王爷请坐。王爷雨中而来想是受了寒,我去给王爷倒杯茶来。”
“好。”
翻着书,偶然读到一句:隐思君兮悱恻。内心刹时一沉,手中的书已然拿不稳。只得放下,看向窗外。
何必问,不过是徒添忧愁。
自榻高低来,犹自走到琴案前。凤哕琴,天下最一琴,只与天下第一箫龙吟箫相婚配。而箫在他手上。
洗漱穿戴结束,出了屋子,果见内里起了大风,风势之大,竟是从未曾遇见过的。衣裙被风吹的紧贴着身材,透着砭骨的寒意。天井里本来鲜艳的牡丹,更是被吹的叶倦花残,落了满院的花瓣。袭若正指派着宫人将花挪入廊下避风。
“王爷瘦了。”
他可有听到甚么?
深深的舒了口气,由着初夏扶起,心底却始终不得安宁。
因白日睡的多,如此夜深却毫无睡意。加上方才之事,心头那股子思路老是扰的心底不安。如此,一向到拂晓时分方才郁郁不安的入眠。睡梦仍然不平,仿若走进了光阴的隧道,时而在宿世,时而又飞越到了此生。而欧阳墨轩的身影更是在梦中穿越着,时而冷酷无情,时而柔情似水。更有欧阳睿之的身影,老是远远的站着,任她如何,都没法走近。
欧阳睿之并不惊奇她已晓得和亲之事,应道:“她随后就到,我先返来。有些事需求筹办。”
“那你如何说?”
心中一惊,忙向窗外呵道。
“是。听王禄说,惠妃晚膳前早早就送了参汤去御书房请了,皇上也已应允彻夜去她的永和宫了。”
“多谢王爷挂念。”昂首看向他又道:“王爷可好?”
浅然一笑,“她的速率倒是快。”又问:“那御药司那边如何说?”
他清减了很多,满脸沧桑之色,想是异国他乡,驰驱而至。
清瑴香,这世上独占一人用。
他没有答复,因为他不晓得如何描述他这月余所过的糊口。怎是一个好与不好便可诉之。
楼心月心下一怔,手指紧扣着案角,一会才道:“你可知皇上与王爷在议何事?”
入夜,遣了世人,单独坐于榻上。窗外的雨仍然淅淅沥沥,漫不经心的下着。天井里雨雾迷离,廊檐下的牡丹,在烟雨的浸润下,更加鲜艳。
初夏一边拿出丝帕替她试去额头的泪水,一边忧心道:“娘娘到底梦到了甚么,一向在说糊话。奴婢如何叫也叫不醒,幸而皇上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