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第2页/共3页]

窗外雨声漫漫。

想着方才之事，楼心月也偶然再去扶琴，点头应了：“嗯。”

轩窗一开一阖，一个身影已立在面前。夹带着雨滴，和窗外那丝丝的寒意。禁不住浑身一栗。

洗漱穿戴结束，出了屋子，果见内里起了大风，风势之大，竟是从未曾遇见过的。衣裙被风吹的紧贴着身材，透着砭骨的寒意。天井里本来鲜艳的牡丹，更是被吹的叶倦花残，落了满院的花瓣。袭若正指派着宫人将花挪入廊下避风。

信手一拨，又是那首曲子，终难记。或许，当日她不该作这曲子的，名字便不好，叫他听了去，内心定也是乱的。

一梦惊醒，只见初夏正立在床头，神采体贴，“娘娘又做恶梦了？”

楼心月看着他，就见他身上衣物尽乎湿透，头发上垂着水滴，明显曾在雨中久站。

楼心月心下一怔，手指紧扣着案角，一会才道：“你可知皇上与王爷在议何事？”

看清面前的人，楼心月的一颗心已不能自已，忙从琴前起家，。欧阳睿之伸手欲扶，却在半空停了住，踌躇了一会，终是只能放下。

何必问，不过是徒添忧愁。

“娘娘。”

欧阳睿之也忙看向窗外，却见人影早已消逝。回身便从厅外追了出去。

自榻高低来，犹自走到琴案前。凤哕琴，天下最一琴，只与天下第一箫，龙吟箫相婚配。而箫在他手上。

“是啊，一早来了又走了。见娘娘睡的沉，还让存候的嫔妃都归去了。”

袭若自厅外走了出去，体贴道：“奴婢听到这里有动惊，但是产生甚么事了？”

“皇上说下了早朝过来和娘娘一道用膳。另有，皇上见娘娘睡的不安，问了奴婢但是娘娘常常如许夜不能安？”“那你如何说？”

一别月余，他度日如年。虽身在西楚，心却一向在这里。从未曾分开。

莫非是他？

楼心月摇了点头，“没事，只是本宫方才感觉屋里闷，翻开窗子，不想有只猫躲在这里。”

“谁？”

“嗯。”

“是啊，今早雨一停就起了好大的风。初晴一夙起了，又归去加了件衣裳。袭若方才看了西边的云头，说这雨怕是停不了。”

何不如作一首两相忘，也好相忘于相互，了结一份不成能的宿缘。

他清减了很多，满脸沧桑之色，想是异国他乡，驰驱而至。

回了屋里，袭若将刚收起的夏季用的锦垫都拿了出来，铺于榻上。

楼心月坐下，想起欧阳墨轩说要一道用早膳，问：“早膳都备好了吗？”

楼心月低头，从他掌中抽出胳膊。想是在雨中久站，他的掌心极冷，那股寒意深深的钻进她的骨子里。

“你也是。”

欧阳睿之轻声应了，并未几言。转尔看向凤哕琴，低头不语。楼心月看向他，见他眼底模糊透着忧色，本想开口扣问，却还是闭了口，亦不再言语。

楼心月心下更是不定，又问：“皇上可有说甚么？”

欧阳睿之微扬了嘴角，似有欢色，半晌又道：“不过，却比之前更显娇色了。明显，在宫里过的不错。”

楼心月故作无碍，“本宫无事，倒是它，受了惊，一溜烟冲进了雨中。”

欧阳墨轩向来多疑，现在被他看到她深夜与欧阳睿之在屋里，岂不知他会如何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