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面圣[第2页/共2页]

“……好了好了，朕的身材朕晓得，这药一会儿再喝，你个老货莫要多话，快些让开，云安父女俩都来了，你可莫害朕被笑话……”崇宁帝笑着责怪了徐内侍两句，然后转头笑望向济阳王和明漪，“你们父女俩倒是约好了一道来看朕。”

明漪的眉心轻蹙起来，“眼下吐蕃与北狄一道进犯安西，如果畴前，我这个身份不过与我小我和我们家有碍，倒无关大局。可现在，我倒是薛凛的夫人……”

“你是担忧他拿你的出身做文章？”济阳王与高氏对望一眼，神采间也带出两分忧愁来。

可往宫中递了折子，倒是一向没有回应，直到第三日，明漪已是等得焦急，差点儿想去处李凤娇要随便收支宫门的令牌了，才等来宫中的动静，崇宁帝允准了济阳王和明漪进宫觐见。

厅内安寂下来，只能听到济阳王和高氏时不时的抽泣声，“阿娘甚么都不怕，就怕你晓得了这些，又变成畴前那样，更怕你伤害本身，那阿娘就真的接受不住了……”高氏一边紧紧拉住明漪，一边哭道。

高氏和济阳王抻了抻身子，都是有些不敢置信地往明漪看过来，“你……当真？”

明漪叹了一声，安抚地反握住高氏的手，“阿娘，我不会的，你放心。我方才就说了，我不怪你和阿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长大了，我了解你和阿爹的难处，我不怪你们，真的。”

明漪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听高氏这话，明漪双瞳惊得微缩，莫非傅明漪还曾做过甚么傻事儿吗？这就难怪当初她醒来，明显与真正的傅明漪那般分歧，可却没有人问过一句了。

还要想？明漪都要急死了，“阿爹不要瞻前顾后的，我们眼下也顾不了很多，如果晚了，当真有害西北战局，那才是大罪恶。这件事只要在陛下那儿过了明路，我才好尽快去信安西，奉告都督，让他免受威胁，阿爹，我们没有别的挑选了。”

“那如何办呢？”高氏脸上现出急色。

明漪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济阳王一道屈膝福礼。

“当真！”明漪有些无法地笑了，“我之前不就说了吗？若非怕这事成为祸害，我也不是非要晓得不成。只是说到祸害……吐蕃赞普是不是觉得我是他的女儿？”

崇宁帝没在御书房，反倒是在寝宫中访问的济阳王父女，这本也没甚么，因为他们父女算得崇宁帝族亲，觐见可算家事。

可明漪方才跨进殿门，就闻得一阵浓烈的药味，她皱了皱眉，步子迟滞了两分，随在济阳王身后绕过帘栊，便模糊听着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几句话语，声音熟谙，是崇宁帝和徐内侍，可惜，她没有薛凛那么好的耳力，听不清他们说了甚么，直到又走了几步，才听得了那么一两句。

“你恨我们怨我们，我们都受着，可你这孩子却恰好要本身扛，性子变了不说，还时不时……娇娇，我对你说过的，你能好好活着我已满足了，旁的又那里还会苛求再多？”高氏摩挲着她的手，哑声道。